酒冒泡冒个够,量变导致质变,让人讨厌的气泡酒就这么阴差阳错变成了人见人爱的香槟,流芳百世。
唐培里侬修士无心插柳,他的初衷是“驾驭”,一直采取的都是错误的态度和错误的方式,却偏偏就错误的“成功”了。因此不能说香槟就是他发明的。比较来看,这和圣徒组织对祝御的险恶用心何其相像。
在未来的交锋中,祝御避无可避的要直面这个强大恐怖的组织,甚至会遇见脑力、智商也极高的可怕对手,僵持不下之际,悬殊的体质优势就可以帮助他无往而不利。于柏琪强调过,祝御就像一个聪明的孩子手持匕首置身在一群孩子当中,本来就占据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但也有可能碰到另外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时他就会突然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成人,把原本势均力敌的平衡彻底打破。
在接下来的受训和测试中,祝御势如破竹,大脑的高效运转和利用日臻成熟,越来越像一台恐怖的巨型计算机。继希腊语之后,他又先后攻克了14种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语言,当然简单如“英文”这样的世界通用语种干脆就不在其列。
张院士满腹经纶,博学多识,取得社科院院士这样的成就足见其功底。然而教导祝御这样一名学生,越是到后面他越感觉力不从心,勉为其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哪里是教书育人?分明是让我和一台电脑在拼命。祝御的脑力不断得到开发,活跃度日趋强盛,像一部风雪中低温启动的发动机,经过预热、磨合,开始进入良好的工作状态。就单纯的吸纳知识能力,早不知甩张院士几条街了。
张院士耐不住祝御的软磨硬泡,偷偷把他的受训计划暴露:未来一段时间内,祝御还要接受数学、理化、计算机、医学、军事、工农、财经、历史、地理、逻辑学、美学,甚至包括行为心理学等十几类庞大学科的“突击恶补”,整个过程还将由张院士和他的学生团队担纲指导,受训期初步规划在180天左右。
祝御听的倒吸凉气。这哪里是什么受训,分明就是填鸭式的灌输,想把他短期内改造成一个全面的知识型怪才。在和于柏琪、丁连奎数次理论、抗议无果后,他索性发起狠来。不就是学一些知识课程吗,反正自己有强悍活跃的大脑,无数脑细胞正在呈井喷状觉醒,就算是“填鸭”又有何难?权当活跃脑力,在半年的时间内过一把上高中、上大学,读研读博的瘾,弥补下人生里的这些遗憾,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同样机会的。
祝御抱着这个想法,反而整个人都沉淀下来。情绪稳定,身体状况极佳,每日里潜心钻研张院士为他量身施教的各类学科,在恐怖的脑力支持下触类旁通,学贯古今,进展神速。期间除了每晚都和表叔打一通电话,偶有闲暇还和周琳短信传情。他不敢频繁的和周医生通话,怕说多了引得她生疑。一件案子要在首都办上个小半年,似乎说不大通,因此每当周琳问起他的归期,祝御都含糊其辞,只说案情进入了攻坚阶段,很麻烦也很辛苦,老连长死耗着他不肯放行。
周琳冰雪聪明,这些借口其实可有可无。祝御临行前就被她看出了破绽,那之后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只不过周琳信守自己的坚持,并不过于逼问内情,也由得祝御象征性的“自圆其说”罢了。
侯义飞、唐君琢分别都有电话打来,提出了相同的质疑: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不回家?祝御只好硬起头皮把编好的谎言重复又重复,只盼拖得一时算一时。侯义飞大大咧咧倒还罢了;唐君琢敏感细腻,几次通话下来疑窦丛生,委婉的问及祝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如果在首都确实碰到了难处,她随时可以请假过来帮他。
祝御吓了一跳,连连否认,只说一切都好一切正常,确实是情况特殊,忙的他抽不开身回去,请小唐主管放心就是。
之后的几天内他有些心神不定,隐隐觉得这样久拖下去很不妥。屈指算来,自己已经在“虎穴”基地逗留了小三个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真要是按照张院士透露的那样住足半年,无论对周琳,还是对唐君琢、侯义飞,甚至包括表叔,他编造的谎言都将难以站住脚。届时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恐怕难上加难。
祝御坐立不安、心绪毛躁之际,刚好遇到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突发变故,缩短了他回归川江的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