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刚吃过早饭,丁连奎和于柏琪联袂来到祝御的房间,神色不善。
两个人落座后迟迟不开口,丁连奎接连抽了两根闷烟,在烟缸内狠狠的摁灭了烟蒂。张院士和往常一样,夹着一大摞资料施施然走进门,一看到这二位稍稍迟疑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于柏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张教授,今天有什么课业就全都免了吧,让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
张教授扶了扶眼镜客气道:“不要紧,你们谈……你们谈吧。”瞄了祝御一眼,悄悄退出房间。
祝御满不在乎的用牙签剔着牙,说道:“两位大处长,大清早的板着苦瓜脸来我这,连句话也不说……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今天咱们要学的是静坐吗?嘿嘿,我看这门功课得换道士和尚来教,你们俩火候不到。”
丁连奎不理他的调侃,眉头深皱,长长的叹了口气。
于柏琪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直接说道:“江雪婍刚刚打来电话……铁叔越狱了!”
“什么?”祝御吓了一跳,惊道:“越狱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越狱的?”
“昨晚点名核对犯人的时候还在。”丁连奎道:“可是一夜之间就没了踪影。执勤狱警和带班领导仔细检查了他的牢房、门锁和周边环境,又调出了整晚的监控录像查看,没发现任何异常。天亮以后出动了大批人员彻查监狱的所有房间、隔离区和办公区,包括储物室、医务室、洗衣房、食堂、通风供水系统,在监狱的三个出口和周围也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仍然找不到任何线索……铁叔就像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无影无踪了!”
“这不合逻辑!”祝御皱眉道:“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不是真的空气。他们应该弄清楚,铁叔在点完名以后有没有进到牢房里;然后再确认牢门的状态,是开着的还是锁死的,有没有遭到破坏。”
于柏琪道:“监控录像里清晰的显示出铁叔在前一晚和其他犯人一样,乖乖的走进了自己牢房。而且有两名狱警随后例行查房,逐一的检查完每一扇牢门和犯人状态,然后就到了熄灯就寝的时间,一切都很正常……”
祝御道:“也就是说,一觉醒来,铁叔在自己的牢房里突然消失了?”
于柏琪看了看他,默默的点头。
祝御又问道:“而且他的牢房门一直呈落锁状态,没有任何损毁破坏的痕迹?”
于柏琪又点点头:“是的。”
丁连奎插道:“监狱的监控镜头24小时开启,那一夜走廊和牢房大门没出现半个鬼影……换句话说,我们能肯定铁叔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是出不来的!问题是他竟然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到底能去哪里?又是怎么走掉的?”
祝御不答话,双手抱胸,静静的陷入了沉思中。
丁连奎又道:“监狱里还有多达近200个摄像头,他们无一遗漏的做了检查,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于柏琪道:“江雪婍说市局和司法部门已经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在等省厅派出的专人汇合,然后一起入驻川江监狱展开调查取证。目前市局的人还没有侦破方向,而司法的人则怀疑监狱里有内鬼配合了铁叔的越狱。”
祝御摇头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铁叔十二年前的悬案还没了结,这次又闹了个大动静!”
丁连奎叹道:“这家伙和黄金劫案密不可分,又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如果确认他已经越狱成功,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时间拖的越久,机会就越渺茫了!”
“可我们首先要弄明白,”于柏琪道:“在铜墙铁壁、防卫森严的牢房内……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祝御调侃道:“不能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这家伙是凿墙壁、挖地道逃走的吧?”
“不可能!这一点早就排除了!”于柏琪连连摇头:“江雪婍说牢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认真排查过,别说地洞……连个耗子洞都没有。”
祝御沉吟着道:“这么说来,从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看,铁叔即使越狱成功,至少有一点还是能肯定的。”
于柏琪、丁连奎齐声问道:“哪一点?”
“他必须要得到外界的支援!”祝御肯定的一挥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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