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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寻找发声之人,弦与犬猷也是听到那声音都暂停了僵持的状态,
弦闻着这两字觉得略微耳熟,这不是之前在彦拾房里,自己藏在书架后听见的那个声音吗?
当时虽然没有见到此人,但是他那中气十足,又沙又哑的嗓音却在他心里划下了痕迹,
后来彦拾虽然没提起过这人,但是想到当时他紧张的脸,看来此人绝对不简单。
弦与犬猷,以及四边的人,看着路那边就走来一个人,
中年左右,长得又高又挺拔,脸色阴沉,两眼严肃深不见底,双唇紧闭,双手握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两人走过去,
在场除了弦,他人对这人简直不能再熟悉了,见到以后无不退后缩脑,没有一个人敢往前一步,犬猷见到他,也是一缩脖子,眼中狠毒消失,目光躲躲闪闪起来,
原来这人名曰赤瞳,与绿瞳一样,是院中执杖。但是与绿瞳的亲和完全不同的是,弟子们对他是又敬又惧,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笑过,永远阴沉的一张脸,不管是指导弟子或是管理院内之事,他都做得一丝不苟,
弟子们曾经听说他道行极深,但是也从没有人见过他露出真本事,有时遇到犯事的人,赤瞳略微动手,对方便嗷嗷求饶了。
打架斗殴在院内也是明令静止的,除了需要在斗场正常的比试之外,在院内其他地方若是发生流血争斗,是要被重罚的,
弦自然不知道此项规定,犬猷却是清楚得很,若是碰到的是其他执杖还好,偏偏是这位,此时看着赤瞳执杖一步步的走近,他刚才的嚣张势焰像是被凉水浇灌下来一样,浑身变得冰冷。
赤瞳走到他们面前,面色暗沉,声音低沉的问道,
“为何动手?”
犬猷往胳膊上的伤口一捂,紧张的回到,
“回赤瞳执杖,我我我,我是说我们,就是随便比试比试,没有……”
犬猷看着赤瞳双眼紧盯着他不动,顿时后背一阵冷汗冒出,吓得不敢再说话,
“你们就是单纯的比试吗?”赤瞳转头冷冷的问弦,
弦也不知为何,觉得有股重压迎面扑来,他紧紧抿住双唇,也没看犬猷,冲着赤瞳点了点头,
赤瞳眉头一皱,看弦满脸淤青,一双手在身两侧紧握,低着头也不说话,
他沙哑着嗓子严厉的说道:“院中严禁之事你们竟公然违抗!念今日为休假之日,没有造成太大影响,罚你们各抄院规五百遍!”
说罢他又转身冲着其他场的人“你们!抄三百遍!还有,此事休叫我听到半点议论,若有风言传到我的耳朵,休怪我翻脸!”
众人点头如捣蒜的答应着,跑到犬猷面前拉着他就跑开了,空留弦与赤瞳站在路中,
弦本以为赤瞳会再教训他他一顿才走,没想到看到赤瞳用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看了弦一眼,转过身像阵风似的便不见了。
弦心里五味杂陈,身上一摔全都是伤,特别是脖子和脸,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还看什么风景熟悉什么院内,赶紧回去才是,
想着便用手捂着脸往回走,生怕被人看见自己的伤,幸而院中此时人烟稀少,他才抓紧走回了木楼。
进了房间,申锺已经不躺在床上了,弦一推门把他惊了一跳,
一看弦捂着个脸弓着个背回来了,他赶紧问发生了什么,弦把手拿下来,申锺哎哟的就叫了一声,推开门肥胖的身体就往外跑,
弦一愣,我的脸那么可怕,把他直接吓跑了?
没一会听见他踏着沉重的步伐又跑进了屋内,手里拿着一坨白花花的东西,往弦脸色就是一按,
弦一瞬间感觉脸上一凉,这才发现原来是雪,申锺憨憨的笑道:“我经常用这招。”
随即他往弦坐的床上一坐,弦明显听到床嗄吱一声,接着就问弦发生了什么,怎么他睡个回笼觉一睁眼就看不见弦的人影了,一回来就肿黑着个脸,
弦还是用手拿着雪压在脸上,觉得火辣辣的感觉消了不少,把和犬猷打架的事和申锺一说,看着申锺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
“怎么了,申锺兄?”
“你刚才和他打架的人叫犬猷?”
“嗯,听他周围的人是这么叫他的。怎么”
申锺眉头一皱,胖胖的脸上挂起了愁容,
“弦兄你是有所不知啊,犬猷此人,在窠世山院中你我还得叫他一声师兄。他平常飞扬跋扈,专门挑软柿子捏,唉…说来惭愧,我没少受他们的欺负,被打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院中虽说切磋也只能在斗台上,平常不允许打架斗殴,但是平常犬猷他们一行人总是威胁我们不能和执杖报告,否则更让我们吃苦头。今日算是弦兄你运气好,碰上了赤瞳执杖,不然你可能就……唉……”
弦边捂着脸边听着,问申锺为何他如此嚣张,
申锺脸色又是一沉,“有人就是生性恶劣,犬猷虽说和我们比是很厉害,但是其实啊……他是有更厉害的人在帮他撑着腰呢……”
弦看着这申锺越说越神秘的样子,觉得他越看越像村子里爱聚在一起嚼舌根的老太婆们,
弦每次见到她们都躲得远远地,生怕他们一见着自己,就把自己变成素材说上好几天。
这下弦心里无奈,却也没有办法,这申锺虽说多言,但是他在书院呆的时间长,肯定知道得比自己多得多,只好配合他自己也把头凑向他那边,听着他说起来,
“犬猷经常围着一个叫九楮涧的人转,这九楮涧师兄……”
九楮涧……弦想到了彦拾和他提过的世人姓名之分,不由得有些出神,赶紧一甩脑子,继续听申锺言语,
“……多了,他似乎和彦拾师兄一般大,但是又听说他们两是冤家,死对头。我啊,听说九楮涧师兄当时龟石验证的时候亮了足足十三块!当时连师尊都知道了,
虽说窠世山建院时间不长,但是由于师尊在仙界名声响亮,九楮涧师兄家中便放弃了许多百年山院,将他送入窠世山院来。
九楮涧师兄在院中名望极高,许多执杖都让他三分,虽说如此,他却翩翩有礼,待人接物十分友好,从来不摆架子,
只是不知为何身边总跟着犬猷,他对犬猷做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实在奇怪。院中被欺负的弟子也是觉得犬猷实在霸道,也是看他和九楮涧师兄亲近,才忍着躲得远远地。”
弦沉默的听完,把快化完的雪拿下来,在手中拿捏着,申锺看他不说话,又关心的对着他说道,
“弦兄,你刚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见到他们就躲得远远地,不要去招惹他们了。
听你说你还把犬猷咬了,虽说赤瞳执杖今天看到你们动手以后定会多放两双眼睛在你们身上,但是犬猷报复心极强,保不准哪天就在他手里栽了,他比我们不知厉害多少,弦兄你可别再和他对着干了啊!”
弦心想我哪里和他对着干过,全是他过来找我的麻烦,我躲不躲都是挨打,凭什么就要求饶,
但是看着申锺胖乎乎的脸上确实铺满了关心他的神情,弦除了在村中感受到过关怀,出门到现在只有申锺真心待他,
彦拾虽说帮助他很多,但是却总感觉他像在玩什么游戏似的,弦想到这内心一热,对着申锺就笑着点了点头。
申锺看到弦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翻箱倒柜找出药拿给弦,他平常没少受犬猷那帮人的欺负,每次见到他都左一口死胖子又一口死胖子的叫他,
并且但凡他们之中有谁学了新招数,见到申锺就在他身上实践起来,刚开始申锺还还手,后来越还手他们下手越重,申锺只能默默的忍着,经常鼻青脸肿,
久而久之申锺倒是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技能,用他自己的话说,犬猷那帮人,顶风臭百里,一觉得有不对劲,他就赶紧离开或者绕道,虽不说能永远躲着他们,但是也避免了很多。
院中其他人也因为犬猷他们不敢靠近申锺,他只能自己住在一间屋子里,后来弦来了,他看到弦白白嫩嫩又不爱说话的样子,就把他当做了自己在院中的好友,两人一起倒也相处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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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转眼弦就在这窠世山院呆了两个月,此时正是寒冬已过,春把整个山院染得姹紫嫣红,更是美如仙境。
弦在这段时间内也对山院熟悉了不少,只是对于执杖所教的东西却一点都掌握不了,申锺虽然道行也不高,但是对于腾飞,以及炼些简单的药还是得心应手,
弦每晚都苦苦地懊恼,难道那晚龟石测试结果有误?我其实一点这方面的慧根都没有?他每次尝试着在空中飞翔都摔个大马趴,也不知道其他弟子有时五颜六色的光是怎么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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