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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拾当时对弦的单名的预测他现在才知道了原因,周围的人知道他的名字以后都吃了一惊,并且大家也是得知他进入院中的时间和他们都不同,连许多执杖都面露疑惑之色,唯有早已和他见过面的绿瞳执杖以及总是冷若寒冰的赤瞳执杖没有对此作出反应。
弦虽说不爱说话,但是由于待人真诚,除了一部分人门第观念太强以外,其他人对他倒也算友好,
对于犬猷,申锺由于周围多了一个弦,更是慎上加慎,避免与他们相遇,也是他们运气好,这二月倒也从来未曾遇到过犬猷一行人。
倒是弦心中疑惑的是,自从彦拾将他带到木楼前离开以后,就再没见过他,好像他完全消失了一样,但仅仅是偶尔疑惑,对于彦拾,弦心里虽对他感谢万分,却觉得他脾气古怪,时不时对他非打即骂,现在不见了倒也好。
最困扰弦的还是自己修炼的问题,在院中呆了两个月,自己还是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除了每天都有让他大开眼界的东西以外,自己是一无所获,
倒是申锺竟然是个内秀之人,教了弦很多知识,以前他只认得几个字,近来却能将申锺放在屋内的书全都读懂也读完了。
他每天夜里翻来覆去,照着执杖所教的内容一遍一遍的尝试和练习,还是没有作用,甚至申锺也开始着急起来,把自己会的都教授给弦,他们勤学苦练,倒是申锺进步了几分,弦还是每日每日的原地踏步。
看着弦一点进步都没有,申锺心里比他自己没有进步还慌张,原因是一季一度的对擂赛就要开始了,这是院内极其重要的考核,共维持三日,个个执杖都会出席,连平常难得一见的社弼师傅也会出面。
转眼间三日对擂来了,一大早弦和申锺便来到了对擂台旁,弦已收到消息自己会在第一日便上台,同样在第一日的还有申锺,
出场顺序,与谁做对手都是由执杖们通过商议决定的,一般是由两个水平不相上下的弟子进行对决,
第一日大部分是年岁尚低或是修炼不佳的的弟子们先进行,
擂台几日前就已搭好,方形的擂台三丈长宽,四周插满挂着红色三角旗的杆子,简洁大方,似乎在等待着弟子们的表现,
“唉…你我都在早上上场,弦兄,紧张吗?”申锺眼睛边盯着着擂台边边问弦,
弦心中自然没有底,自己在窠世山院呆了两个月,就要上台与他人较量,虽然说尽管输了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但是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都是好胜的年纪,谁都不愿意自己输在擂台上,
“申锺兄,我们和谁打都不知道,这样岂不是太……”
“谁说不是呢,执杖们提前都不会透露,和谁做对手都是上台后才知道,现在只保佑自己不会面对太强的对手吧……,
上次对擂赛我被打得好惨,记住,只要你撑不下去了,就要喊停,周围做判定的执杖就会终止比赛,不要要强,否则鼻青脸肿就是我们自己啊。”
申锺对弦千叮咛万嘱咐,他知道弦轴得紧,害怕他太好强吃亏,
“嗯,放心,不过往次没有出现过有人伤亡吗?”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你看四周坐满了执杖,他们不仅负责监督比赛的结果,还要保证在出现严重伤害之前终止比赛。”
弦点点头,看向坐着执杖们的西侧擂台,但是却没有见到平常授课的执杖们,想想也不奇怪,今日是第一日,许多师兄师姐们面都不会露,更别说执杖们,今日来的一些,怕是只是执行公务罢了。
“叮~~~~~~~”
执杖轻敲挂在擂台旁的银铃,擂台旁众人听闻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日对擂,第一日,现在开始!”
执杖的声音传遍整个擂台周围,“第一组,扇俞对阵蔚婳”
闻声只见擂台左右各自上来一男一女,只十岁左右,二人都身着院中丝质长衫,不过少女头上绑着一个淡粉色蝴蝶结,睫毛长长双眼扑闪着,朝着对手一欠身,算是行礼,
少男手中握着长剑,虽脸上稚气尚未完全消退,此刻却聚精会神,也是冲对面轻轻一作辑,双方便开始了比试,
弦看着台上二人有些吃惊,“申锺兄,男子与女子还会对擂?”
“是啊,修炼不分男女,比试也是,”说到这申锺肥脸一红“上次我就是被一个师妹……唉……不提不提也罢……”
弦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转念又笑不出来了,我等会还不知会怎样呢,
台上比拼一会就以少男成功告结了,台下也纷纷给予鼓励的掌声,少女下台后嘤嘤的哭了,引来一大堆心疼师妹的师兄围着她转。
接着又陆陆续续的比了好几场,弦眼睛一刻也没有放松,盯着台上的比试,想在当中学习一招半式,
“第九组,申锺对阵池铎”
申锺听到自己名字浑身一紧,又听到自己的对手,脸瞬间白了,台下人听到池铎名字发出一阵欢呼,
弦鼓励他一声,他才慢慢挪动肥壮的身子,上了擂台,
他的对手弦知道,是一个比他们都大一些的人,平常见过他在瀑布旁修炼,见到弦看到自己,冲他一点头就继续,并没有显示出因为弦出生贫寒而看不起他的样子,不过二人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弦虽然和他不熟,但是却知道他身手极好,不知道怎么会和申锺分在一起进行对擂,
申锺与池铎交战了几个回合,池铎都远远占了上风,弦远远看到申锺眼中已有明显退意,池铎皱了皱眉,轻踏空气,身子一下飞到申锺眼前的空中,
申锺一看也想脚下发功,这时却早已来不及了,只见池铎右脚往前用力一踢,申锺来不及反应,正好被踢在肩上,身子一歪,擦地摔出两米远,
池铎轻轻踏到地面,冲一排执杖一作辑,冷漠的说道,“请求终止。”
执杖们看着还摔坐在地上的申锺,互相看了看,便点头停止了比赛。
而后池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下台就走了,申锺也臊红了个脸下来了走到弦身边,弦看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挠了挠大脑袋,“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和池铎师兄分到了一起,真是太怪了。池铎师兄出招全是手下留情,否则我现在就是躺着下来了。”
他们两想了半天,后来觉得可能是执杖们弄错了,才导致他们分到一起,
便不再想这事,专注看台上,比赛也是越来越精彩,底下欢呼声越来越大,随着上午赛段的结束,小休息了一会,便换了一批执杖,进行下午的对擂。
只是弦站在对擂台旁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下午的赛段就已进行了一半,怎么还没有叫到我的名字?申锺早就在上午比完了,下午出场的都是一组比一组更加厉害的弟子,难道执杖们把我忘了??
申锺也纳了闷,周围人呼声四起,
“哎!是新丰师兄!师兄好厉害啊!”
“和他对擂的岙江师兄也很不错啊!我们真是有眼福了!!”
“你看你看!是温然师姐!!师姐好美啊!!”
“不仅人美,温然师姐还从没有输过呢!”
每一个人都随着新出场的人变得越来越兴奋,弦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刚想和申锺再商量商量,一转头却看见申锺紧抿着嘴唇捂着肚子,头上细汗冒了出来,
“弦兄,我我我我问去趟茅厕……”
弦点头让他赶紧去,自己继续皱眉看台上的比赛,
没一会,弦感觉身边压过来一到阴影。就知道申锺回来了,扭头一看,却看到申锺脸色僵硬,额头上的细汗更加细密,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申锺大嘴拉出一个难看的笑,“没没没……没什么,看看看看比赛。”
弦虽然觉得他不对劲,此时却也没心思理他了,心中打起鼓来,怎么还没有到自己,他和申锺得到的通知都是在第一天在擂台旁等候的啊,现在这一组已经快结束了,眼看就最后一组了。
这一组在场下弟子们尖叫声和口哨声中结束了比赛,大家稍微安静了一会,看到坐在第一位的执杖拿着名单就要宣布最后一组比赛的人了,院中弟子们极其期待,知道三日比赛中,最精彩的往往都是每日的最后一组,
“第一日最后一组……”那位没见过的中年执杖大声读出来,“弦……”
一听到自己名字,弦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暂时放下了,只是不知对手是谁,
“对阵…………”
下一刻,全场都由于听到弦的对战人后变得鸦雀无声,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弦也瞬间心往下重重一沉,因为他也明明白白听到了
“犬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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