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南宫北翊自己却很快冷静下来,声音变得沉痛喑哑,道:“他为家人所迫,不得已娶妻生子,我却没有余暇帮他,那不怪他。”
谷云起仍旧没有说话,他的气息总算又调匀了一些,手掌也松开被子,平静了许多。南宫北翊却忽然怒目瞪向他,右手一抬,重重地一掌掴在了他脸上:“这自然怪你,贱货!
你故意不告诉我少彦成亲的事,以为我便会与你在一起了么?哼,我算是与你在一起么?我将你留着。
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让你能看着我,却永远别想能碰到我!“这一掌掴得太重,谷云起唇角立即沁出血丝,左颊红肿起来。
他咬着牙没有出声,盯着南宫北翊的眼神却是更冷,冻彻骨髓。南宫北翊目眦怒张地怒视他许久,神色几近疯狂,又道:“我去找少彦,杀了那些束缚他的人,他那被迫迎娶的妻子,他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兄弟,他家那些狗奴才
他为何却不肯跟我走?你对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将小珏交给你,却不肯同我一起抚养?小珏小珏虽然太像那可恨的女人,但只要他喜欢,我当然不会真的杀了那孩子谷云起谷云起!你告诉我,你究竟怎样挑拨我的少彦的!”他控制不住地钳住谷云起肩膀,全然不顾谷云起孱弱的病体,凶狠地摇晃着他。
谷云起没法说话,被他折腾得差点又一次昏死过去。待南宫北翊重新将他放开,他已是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你将小珏教成了什么样子?“南宫北翊一怔,谷云起虽虚弱得几乎要断气,却还是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咳嗽,一边道:“你杀了少彦的家人,朋友,妻子,甚至还要杀他的孩子,你要少彦到底怎么和你回去?我那时才知道你是真的爱死了他。我没有被你这样爱,也许还算是幸啊!”他话未说完,脸颊上已又着了南宫北翊重重的一掌,眼前一黑,终是瘫在床上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身子抽搐得便如风中柳絮一般,全无了半分控制力。南宫北翊本来气极之下还要再打,只听他呼吸中竟只剩了出的气息,方才缓下了手,瞪着谷云起的脸孔喘息。
谷云起被他一掌打下,早没了知觉,颤抖着的躯体也渐渐趋于安静,肌肤满浸着汗凉过后的冰冷。
南宫珏怔怔地看着满脸泪痕的谷靖书,无意识地将沾着他泪水的手指捺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咸的,可是谷靖书的表情,却不复先前被他欺负到泪光点点的诱人媚态,而是伤心难过得很。他垂着头,自己也抬手揩拭着泪水,却是阻止不了泪水的继续滑落,也只好泪眼朦胧地对着南宫珏勉强道:“小、小珏,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担心得很”
南宫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左手一伸,从他耳畔穿过勾住他后脑勺,将他脸孔勾得低垂下来,便张开口重重地咬在了他嘴唇上。
谷靖书也不知他的用意,只是敏感地觉到少年可能不太喜欢自己对他人太过关注,因此嘴唇虽被咬得有些痛,却还是忍耐下来,只在喉间轻微地“嗯”了两声,旋即便被舌头探入口中肆意翻搅的啧啧声掩盖过去。
南宫珏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很有些要给些他颜色看看的在他口中放恣舔吮,片刻间便将谷靖书吻得脸色潮红,轻喘不已,耳朵里依稀听见屋内传来什么响动,然而注意力已然全被少年那条气势汹汹的舌头夺走,便也顾不上去理会了。
只记得抱住少年的肩膀,抓紧他的衣衫以抵御那就快窒息的眩晕感。南宫珏凶狠地吻着他,双手渐渐下移,一只手摸着他的颈项脊背,另一只手则毫无顾忌地在他胸前抓捏起来。
谷靖书大为惊恐,忍不住扭动挣扎起来,口中呜嗯含糊地道:“小珏不要现在不行”但听得屋内的响动更大,南宫北翊似对着谷云起发脾气般地吼着什么。
谷靖书兀自被少年抱得紧紧的,正在喘不过气来的当儿,口唇中含着的温热舌头忽而缩了回去,他得隙急急呼吸几口,却见少年神色并不轻松,怔忡之色反是更重了。
甚至连他脸孔也没有看着,只呆看着他胸膛发愣。谷靖书心下惴惴,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恐自己方才的抗拒得罪了他,便羞怯地道:“小珏,现在不行,晚上晚上回去,你怎样对我都可以的”
南宫珏却没有反应,谷靖书更加惶惑了,外人虽道是他将南宫珏迷得神魂颠倒,其实他才是被南宫珏迷得晕头转向,为着讨好这小小少年,什么羞耻的事也敢于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