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虽然没有起兵叛乱,却对华夏军充满敌视,和上次出兵时安南人的反应大不相同。
万军到达谅山,在这里得到消息,李来亨已经到达谅江,安南人得知华夏军杀到,仓促的把各路兵马聚集道王都,企图打一场王都保卫战。
在谅山休息半日,大军前进到谅江,在这里万军见到了李来亨。
李来哼正在布置防务,见到万军连忙迎上前行礼,“末将李来哼,参见元首!”
万军拉着李来亨道,“来亨征途辛苦,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来亨道,“现在安南人正在北江集结,当初李定国在这里迎击郑氏军大胜,如今安南人也想效法。”
万军笑道,“安南人倒是很好学,他们现在有多少兵?”
李来亨道,“这几日还在增加,大概有三十万!”
万军道,“打仗可不是拼人多,大军作战如臂使指,对将帅指挥调度的功夫要求极高,若是指挥官功夫不到家,人马越多反而越是累赘。”
李来亨和张午阳齐声赞道,“元首高见!”
万军眼望北江方向,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少给我拍马屁,打仗是你死我活的事,万万不可大意。”
李来亨道,“三十多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嚼,要多少粮秣供应,想必不出几日,安南人就会主动来打我们。”
万军回过身来,对李来亨赞道,“有见地,那我们就做好准备迎战!”
如此过了数日,安南人依旧在增兵,兵力
大概有三十五万之众,依旧丝毫没有举兵来打的迹象。
北江一方面靠近国都,内线作战后勤供给本来就很方便,另一方面则是高估了安南将领,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人关注这个问题。
阮氏、黎氏、莫氏虽然共同举兵,大军之内却没有统一指挥,阮氏觉得自己实力最强,另外两家应该听自己的,黎氏认为自己是国王,又是联络之人,莫氏觉得自己才是正朔,三家谁也不愿服谁,结果是各自统御供应本部兵马。
如今迟迟不发起进攻,万军等不了那么久,便命李来亨带兵跨越下龙江,试探一下安南人的反应。
果然,李来亨的前锋刚刚渡过下龙江,安南人便匆匆出兵来阻拦,双方在下龙江小打一阵,李来亨见对面来的兵马极多,想引安南人来攻,便撤了回来。
谁知安南人乱糟糟的打一阵,见李来亨撤退,便引军回了北江。
李来亨眼巴巴的在江岸望着安南人来攻,结果见对面旗帜渐渐远离,气道,“这安南人在打什么玩意儿?”
万军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军利在速战,照安南人这个增兵法,怕是要把整个安南的人都集中过来,传令全军,明日一早过江开战!”
大军休整一日,第二日四更,早早用过早饭,趁着天色将亮,李来亨带着先锋一万人,快速渡过下龙河,并在江边布阵。
安南人发觉华夏军渡河,如昨日那样,匆匆集结兵力出来抵挡,不过来势虽凶,行军队伍却是乱糟糟一片。
前军布阵之后,万军和张午阳随着中军开始渡河。
很快安南人便发现了今日渡河的不同,华夏军主力也在渡河,便急匆匆朝着布阵的李来亨部发起进攻。
大群端着火绳枪的士兵,乱糟糟的挤在一起,一枪不发朝李来亨部前进。
李来亨立在阵中,看了好一阵,终于看明白,这些安南人是在学自己,大概是从哪里听到了当初李来亨和沙定洲棋盘山大战的细节,有样学样也想把火枪顶在敌人脑门上开枪。
李来亨不禁咧嘴一笑,“这些安南人长得像猴子,脑子怎么也跟猴子差不多,华夏军的火枪和安南的火绳枪,那能一样?”
安南人刚进入一百步,李来亨也不客气,直接下令全军开火。
“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射击声响起,子弹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朝着安南人打过去。
这个距离虽然精准度不够,但是可以用密集射击来弥补,安南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虽然阵形有些混乱,不过没有崩溃,士兵们依旧在前进。
李来亨回头看了一眼,中军还在渡河,火炮和火箭炮都还停在岸边。自从棋盘山之战后,李来亨自己推演过很多次这种战法,不断在心里进行完善和补充,现在安南人用来打李来亨,真正是徒弟打师傅。
李来亨咬牙啐了一口,“中军过河还需要些时间,那我就亲自教教安南人,排队枪毙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