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把前锋分作两部,一部守在渡口,接应中军渡江,另一部开始列阵,准备正面冲击安南人的阵型。
指挥官一声令下,号旗翻飞,五个团的兵力前出列阵,以两个团为横线列队。
很快列阵完毕,军中鼓声大作,两列华夏军士兵端着火枪,踩着鼓点前进。
整个军团的速度并不快,不过数千人一言不发,按照号旗的指令,迈着相同的脚步子,和安南人糟乱的队形比起来,顿时便显出了强军的不同之处。
咚咚的鼓点声,和数千人前进的脚步合在一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安南人的火枪队又乱了几分。
五十步,已经进入火绳枪的射程,不过在这个距离上,对安南人的火绳枪来说,命中率几乎是聊胜于无。
这个距离,对华夏军的火枪来说,命中率远超火绳枪。
可是口令声并没有响起,华夏军依旧在安静的前进,安南人也在匆匆前行,想要最大程度发挥火绳枪的火力,他们需要前进到三十步以内。
四十步,华夏军中一声令下,整个军团和鼓声一起,同时停窒了下来,安南人还在慌乱的前行,一片糟杂声响。
可是李来亨不会给对方机会,在四十步的距离上,华夏军的火枪命中率已经达到最大,再向前靠近,不过是白白给对方机会。
“预备!”
一声拉长的口令声响起,整个华夏军阵哗啦一声,同时举起火枪,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安南人。
场面压抑到令人毛骨悚然,安南火枪手愈发的慌乱起来,阵型摇晃愈发糟乱。
“放!”
短短数息之间,口令声响起。
“砰砰砰!”
火枪声猛然响起,子弹呼啸着喷射出去,四十步的距离不过转瞬之间。
前行的安南人,整个阵线几乎同时倒下去,哭喊声和惨叫声大作,剩余的安南人被如此血腥的场面吓住,一时停住脚步愣在原地。
华夏军士兵驻足,开始放下枪装填弹药,对安南人来说,趁此机会快速进入三十步,然后朝华夏军放枪,靠着人数优势,还可以一战。
安南指挥官一边往士兵后面躲闪,一边咒骂着催促士兵向前。
在指挥官的叫骂下,安南人战战兢兢的抬脚,迈过地上或死,或在疯狂惨叫的同伴,再一次朝着前方行进。
在四十步距离上,一次齐射的威力,几乎能摧毁一个人的心智,李来亨本以为一波齐射,就能击溃安南人,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没有崩溃。
安南人前进到三十步,匆匆停下脚步,这时候华夏军士兵也已经装填完毕。
双方几乎同时下令,同时举起枪朝对方瞄准。
“放!”
分不清是谁先开枪,这一次爆发出了更加震耳欲聋的枪声,空中似乎有一把隐形的镰刀,猛地在两边的人群中挥舞了一下。
第一列的华夏军,近百人中弹跌在地上,惨叫声陡然响起。
对面的安南人更惨,在三十步经受一次齐射,整个正面的士兵足有两千人,
如同收割的麦田,几乎全部倒了下去。
安南人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有士兵神经崩溃,大声叫喊着朝后方逃走,指挥官大声叫骂着,但是已经无济于事,更多的士兵开始向后方逃走,安南人开始崩溃了。
华夏军伤亡不过一两百,安南火枪兵死伤已经接近四千,这已经不是老师打徒弟,分明是爸爸打儿子。
击溃火枪兵,李来亨收回兵马,开始收治伤兵。
中军正在不断过江,安南指挥官自知,若是等到华夏军大部过河,这仗就更没法打了,匆匆把溃兵收到后阵,大量持长刀长枪的士兵聚到阵前。
安南人派出五头大象,和许多骑着矮马的兵士一起排在中间,众多士兵分列在两侧,很好调整好阵型,朝着华夏军压了过来。
李来亨见那安南人骑的马,高度不及一人,驮着一个黑瘦的安南兵,忍不住道,“这安南人瘦小便罢了,连马也如此矮小。”
列阵的华夏军士兵按照号旗指令,也开始转换阵型,从两列变成三列,都把装好火药的枪端在胸前,只能着指挥官下令。
安南人刚刚进入射程,令旗便迅速挥动起来,第一列华夏军士兵举枪瞄准,然后“砰”的一声放枪,接着第二列上前举枪射击,接着是第三轮,如此三段射击保持火力的连续性。
安南人顶着枪弹,挥舞着长刀,朝华夏军快速的冲过来。
眼见越来越近,火枪兵朝两侧闪开,从阵后推出了二十架二轮小车,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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