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万军赶到廉州时,邓氏之主邓利带着使臣亲自赶到廉州。
邓利本是莫氏家臣,奉命出使面见万军,结果暗中投靠万军,大战之后被封为一方之主,如今邓利不敢相信手下使臣,便亲自出面带着使臣。
在廉州大营,万军经过邓利一番讲述,终于弄清楚现在安南的局势。
大概六个月前,也就是万军分封黎氏、莫氏和邓氏之后,北返不到两个月,黎氏和莫氏就开始暗中和南方的阮氏勾结,三个月前结盟起兵。
起兵之后,安南人开始围攻各处的棱堡,本以为不过三百人的小城堡,竟然成了磕掉牙的硬骨头。
吃亏之后,安南人居然和棱堡杠上了,把向北防御的兵马也抽调回来一部分,大规模围攻各处的棱堡。
张午阳本就暗中戒备,得到安南人密谋的消息之时,就已经暗中把增援的兵马向廉州调派,等到安南人举兵的消息,李来亨迅速把兵马开进谅山,安南人想握手为拳,奈何手心有刺,想调整战略已经晚了。
万军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心中大定,对邓利好生宽慰几句,便召集张午阳议事。
其实还有一件事万军并不知情,当时黎氏也曾联络邓利,而且邓利也是心动的,不过莫氏觉得邓氏无耻小人,本是自己的家臣,背叛自己得了封赏,坚决不愿与邓氏结盟,黎氏不得已只能作罢,邓氏便被排除在外,只能抱紧华夏军的大腿。
张午阳坐镇西南,愈发变得成熟老练,一见面便行礼道,“实在惭愧,又要元首辛苦赶这么远的路。”
万军道,“安南人惯于作乱,午阳何愧只有,怎么样,出兵的方略都定了吗?”
张午阳道,“兵马都已经集结完毕,李来亨的前锋已经到谅山,大军如何行动就等元首一声令下。”
万军听得出来,张午阳话里话外,都是流露出一个意思,大军虽在自己手里,但是唯万军马首是瞻。
皇权时代,皇帝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力不受威胁,对独镇一方的将领,通常十分戒备,张午阳如此反应也算人之常情。
武人为祸,天下生灵涂炭,五代十国就是最好的见证。可是打压武人,只会自废武功,反而让外族欺辱侵夺,两宋的悲剧令人痛心。
不过万军不是封建皇帝,也不会让华夏军成为一方将领的私兵,华夏要有一支强军,刀刃向外的强军!
万军无视张午阳的示意,直接走到行军地图前面道,“你是大军主帅,具体方略上由你全权处理,你快说说现在的情形。”
张午阳拱手道,“得令!”
地图上画满了山川城池,充满了写意风格,不过大概能看得出兵马布置,张午阳指着标出的黑红小旗,“黑旗是探知到的安南人兵力布置,主力从平山到海阳,主要布置在大河一线。”
万军看的熟悉,为了掌握河运便利,自己专门沿河修筑的一条棱堡线,果然张午阳接着说出来,“这一线的安南人,主要是围攻咱们的城堡,
打了两个多月,目前似乎还没有进展。”
“另一部分在京北一带,大概有二十万兵马,多是当初被打散的郑氏兵,如今又重新召集回来,前些日子在北江,和邓氏兵马打的有来有回。”
万军道,“能和邓氏兵打的有来有回,战力堪忧啊。”
张午阳道,“大人还记得当初彻查郑氏余孽?”
万军道,“记得,按理说这些郑氏溃兵也算郑氏余孽,当初黎氏怎么没把这些人都捉起来,若是如此就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张午阳解释道,“当初黎朝捉了许多,所以许多人心中怨恨,如今这些兵马重新召集起来,军心士气始终不怎么样。”
万军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和邓利那群乌合之众也能打个旗鼓相当。”
看到地图上海防的位置,也画着一个黑色小旗,万军道,“海防那边可有消息?”
张午阳道,“还没有,不过据说战况很激烈。”
万军担心自己的海军基地,那里可是费了自己不少心血建起来的,“从海路派人去联络,陆路尽快出兵。”
张午阳道,“我意大军从谅山一线直击,从北江西进可直逼安南人王都,南下也可保海防的安危!”
万军点了点头,“就这么办,要快!”
廉州大营兵马齐出,万军随着中军一路朝谅山直进,这边受邓利管辖,沿线倒也太平。
不过安南人中,都把邓利看做叛徒,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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