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之和熊广泰回到栖心客栈以后,看到了朱后山的一封信,约他们第二天早上在便宜坊见面。
两个人早早地上床了,可是谁也睡不着。一个人朝思暮想的事情全都如愿以偿以后,成功的心情会驱散睡意,至少第一夜是这样。
第二天,在指定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到了朱后山那儿。他们看到沈阳侯和侯爷夫人李蜜都穿上了出门的衣服。
“好呀!”熊广泰说,“难道我们都要走了?我在今天早上也把行装准备好了。”
李蜜道:“正是这样,在京师已经无事可做了,我该回通州去了,老地方,你懂的。”
“我呢,”朱后山说,“我要回辽阳。你知道,四弟,我只不过是一个老实正派的乡下爵爷,堪儿除了我的财产以外没有别的财产,我应该关心这份财产,因为我可以说只是一个代管人。”
“朱载堪呢,你怎样安置他?”
“我把他留给你,四弟。建州已经造反了,战火估计不久的将来就要在波及到沈阳、辽阳,请你替我照看他吧。我担心待在辽东对他年轻的头脑很不利。请把他带去,并且培养他成为像你一样勇敢忠诚的人。”
“我 ,”季桓之说,“我以后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大哥,可是,总算有这个可爱的侄儿在我身边,虽然他还是个孩子,然而在他的身上充分体现出你的全部心灵,大哥,我会始终认为你就在我的身旁,陪伴着我,支持着我。”
四个朋友热泪盈眶互相拥抱然后,他们分手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能不能再见面。
季桓之和熊广泰回到明时坊。熊广泰一直是心事满怀,在想他杀死的那个人是谁。他们走到栖心客栈门前的时候,看到蓬莱伯的行装马匹都准备好了,周泉已经骑上了马。
“喂,季桓之,”熊广泰说,“丢开你的刀,和我一起去山东,去登州吧;让我们在一块儿谈论我们的伙伴,来消磨光阴吧。”
“不行呀!”季桓之说。“该死的!马上就要开战了,我想去打仗,我希望再好好得到一些东西!”
“你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都督了,还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当然是学二哥,弄个爵爷当当了,这还用多说,”
“啊!啊!”熊广泰望着季桓之说,季桓之的那种夸口本领,他是永远也捉摸不透的。
“跟我走吧,二哥,”季桓之说,“我会使你成为侯爵。”
“不 ,”熊广泰脚,“我的仆人也不愿意再打仗了。此外,家里人准备隆重地欢迎我回去,我的邻居们看了都会气死的。”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季桓之说,他是深深了解这位新封的伯爵的虚荣心的。“那么,再见了,我的朋友。”
“再见了,我的都督,”波久朵斯说。“你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你想来看我,在我的蓬莱伯府你总会受到欢迎的。”
“好 ,”季桓之说,“等我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会去看你。”
“蓬莱伯的随从等待动身。”周泉说道。
两个朋友紧紧握过手后,就分手了。季桓之站在门口,他忧伤的目光望着熊广泰渐渐远去。
可是熊广泰走了二十步远,忽然停了下来拍了拍前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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