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苑出院以后,在家静养了几天,身心逐渐恢复平静。
可是没过几天,王权贵再次闯入她的生活。那时她除了每天两次下到小区门外的饭馆吃饭之外,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门窗紧锁,躺在家里看电视、睡觉。
可即便如此,王权贵还是悄无声息地穿过客厅,走到她的床前。
他嘴巴里依然是那股子难闻的恶臭气息,只是较之那天夜里在车库里见到的憔悴模样,这次的他却显得精神抖擞了不少,眉宇间洋溢着得意之色。
他告诉代苑,这次他抓住了这难能可贵的机会,从此他王权贵的名头将在这座小城里无不知,无人不晓,他憋了大半辈子的恶气总算吐出去了,以后每一步都了然在他胸中,前程将一片光明。
代苑在麻药的作用之下无力挣扎,亦无力开口做出任何反驳或嘲讽,她只能意识模糊的听着王权贵在她耳边絮絮不止的说着那些得意的话,并任由着这恶魔的任意摆布,完全无能为力。
天明前,王权贵离开了她的公寓,而她自己则直到中午时分,身上才恢复了力气,可以稍有动弹。
她起床后立即去了医院做体检,并告诉医生她被侵犯了,需要取证。
可是化验的结果却让她再次失望,她体内体外都没有遗留下任何男人的痕迹,她依然没有任何状告王权贵的证据。
可是王权贵并未放过她,他依然每晚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代苑房间,任代苑在门窗处加了多少锁,他依然来去自如。
无奈之下,代苑只好将朋友带回家过夜。可是没过几天,他们开始对她避而不见。即使经她打电话一再逼问,他们只是闪烁其词,或者说,他们似乎也说不清楚为何不敢再见代苑。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本身出了问题,于是在自己房间各的所有处安装了许多摄像头,用以监视自己在睡梦中的一举一动,以及房间里的所有动静。
可是次日醒来,却发现所有摄像头都被损伤扔在地上,而她身上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青红的瘢痕。隐约的,她回忆起似乎一夜被人殴打,痛苦不堪。
忍无可忍之下,她给王权贵打去电话,并质问他是否威胁、恐吓了她的朋友。
王权贵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只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话:“作为女人,你拥有我所见过的做完美的身体,因此除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碰它。”
代苑绝望了。放下电话后,她直接去了王权贵的办公室。
那时,王权贵正在接受一位美貌少妇的问诊。他手里握住患者的一片手腕,一双眼睛却不住的在对方身上打量。
当时正当中午,医院里人不多,走廊里一片安静。走廊外几棵大槐树上知了叫个不停,代苑感觉到在这片静谧之中,有种奇异的气息正在空气里静静回荡。
这气息与王权贵用在她身上的麻药并不相同,它并非恶臭,相反却有种淡淡的馨香。这香气洋溢如兰,沁人心脾,尤其在这宁静的午后闻来,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平静,舒和。
代苑清楚,这绝非那女子身上用的香水,它肯定是一种中草药的气息,显出非常天然的清香。
代苑在心里叹服了。难怪以前在王权贵的家里,她曾见过许多心理学的书籍,原来那并非是他在为将来转行从事心理学做准备,而事实上这依然与他那药剂师的老本行息息相关。懂得人的心理,才真正懂得如何配药,尤其懂得如何,何时用药。
代苑安静的看着那位美貌的少妇,知道她已经逐渐陷入王权贵不动声色的围捕之中,在劫难逃。
这位可怜的病患,她此刻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却忽然得到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医关怀备至,心里的温暖可想而知。此时只需王权贵轻易一个温柔的暗示,她就万劫不复了。
代苑站在门边,深情冰冷的看着这一幕。她注意到随着王权贵那依然深紫色的嘴唇的一开一合,那阵异香便在空气里或浓或淡。
代苑是老狐狸了,这优雅、斯文的馨香已经奈何不了她。大概正因如此,王权贵在对付的时候,用了猛药。
她不愿再往下想。这时,又有几个人走进了王权贵的办公室。王权贵忙放开了那少妇的手,开始在药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开药,同时很敬业的给少妇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人越来越多,代苑还在等。
一直等到那件狭小的办公室里已经挤满了人,她才终于开了腔。她对着王权贵一通怒吼,将这许多天来的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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