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得知道他在追她?
“你现在才知道!可怜的陈弘毅。”钟桂香替陈弘毅感到悲哀。“奇怪!你怎么突然开窍了呢?”钟桂香觉得不可思议。
常丽圆被说得脸红不已。“是他对我说的。”
“他对你说的?!好小子,改变策略啦,”钟桂香赞叹道。“他是怎么对你说的?快告诉我。”钟桂香兴奋地开始盘问。
常丽圆在心中叹气,她就知道会被逼供。
“他说他喜欢我,要追我。”常丽圆尽量简单扼要的回答她。
“他有没有说他已追了你一年了?”钟桂香不满足地问。
“有啦。”桂香又再次提醒她她的迟钝。
“他为何改变追求方式,是受到刺激吗?发生什么事了?”钟桂香再追问。
“他看见赵丰邦几次接送我上下学,以为他是我男友,”常丽圆据实回答。
“原来是受了这个刺激,以为情敌出现了,难怪变得积极。不过如果对手是赵丰邦的话,要竞争可不容易。”钟桂香评论道。
“陈弘毅他是误会了,你也别在那里胡扯,我跟他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连朋友都还谈不上呢。”钟桂香就会胡思乱想。
“如果连朋友都谈不上,人家会一次捐二十万吗?”钟桂香不相信她的说词,她总觉得不对劲。
“那是人家有钱又有爱心,别拉扯上别的。”常丽圆否决道。但为何她心中有一丝丝失落?
“嘿!嘿!也许他想追你哦。”钟桂香突然想到,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别又来了,你饶了我行吗?”
一个陈弘毅已让她招架不住了,再来一个赵丰邦,那真是不堪设想。可是这个可能想追她的想法,令她心中泛起一丝甜甜的感觉,为何会有这种反应,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你今天不用打工吗?”常丽圆扯开话题,以免钟桂香又开始运作她超丰富的想象力,愈说愈离谱。
“现在几点了?”钟桂香的手表送修,无表可看。
常丽圆看着手表回道:“五点五十分。”
“啊,我六点的班,只剩十分钟,我得走了,拜!”钟桂香匆匆道别,骑上机车走了。
终于把她打发走了!常丽圆吁了一口气,对于钟桂香的追根究抵,几乎快受不了了。
回忆起方才两人的对话,钟桂香提及赵丰邦可能想追她的想法,让她心中升起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奇妙感觉:至于期待什么?又害怕受什么伤害?她白己也理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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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天星集团大楼,常丽圆没有迟疑的迈开步伐进人,很顺利地见到赵丰邦。
“我送收据和感谢状过来,王院长很感谢您的爱心。”常丽圆说明来意。
“王院长?”他不认识。他压根儿把捐款的事给忘了。
“就是育幼院的院长,她很感激你的捐款帮育幼院纡困。”常丽圆解释道。
赵丰邦手抚下巴,眼神专注而热烈地盯着她。
“嗯,你很开心那些孩子?”
“我觉得他们没有父母疼爱,没有亲人照顾,很可怜,多少尽点力帮助他们。”
常丽圆被赵丰邦专注而热烈的眼神打乱了规律的心跳,令她又想起钟桂香说的‘他想追她’,这句话已困扰她多日。
今天再次见面,更使常丽圆明白了自己在期待什么。她期待与他见面,期待他追她,可是她为何会期待与他见面,期待他追她?难道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虽然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绝不可能的!常丽圆慌乱的自我否决。
如果她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绝对会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
赵丰邦对于常丽圆脸上时而挑眉、时而皱眉的丰富表情叹为观止,不管是哪一种表情,都深深吸引住他,百看不厌。
“丽圆,想什么想呆了?”赵丰邦提高音量唤她回神。
“没什么。”常丽圆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没发觉他叫她‘丽圆’。
抬起头面对他,仔细地看着他俊朗的脸庞。浓浓的眉、锐利却充满智能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看着看着,她不禁心猿意马起来,痴迷不已。
怎么又发呆了?还双眼迷蒙的凝视他。
“丽圆,回魂啊!”赵丰邦戏薯地朝她挤眉弄眼。
喔!天啊!她竟像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流口水,真丢脸死了!
羞涩的红晕妆点上她娇嫩的粉颊,像鲜红欲滴的苹果般诱人,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赵丰邦醺然迷醉地看痴了“你好美。”倾慕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赞美的话,令常丽圆的心跳更加放肆有如雷鸣,一颗芳心悸动不已。
常丽圆不知该如何突破流窜于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幸好敲门声帮她解围。
赵丰邦收起痴迷神情,恢复原有的干练。
“请进。”
毕建国推门而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常丽圆娇羞绯红的脸庞,继而感应到流转于两人之间暖昧不明的诡异气氛,看来两人似乎有些进展。
“常小姐,你的伤都好了吗?”毕建国发挥医生本能,先问候她。
“是的,谢谢。”常丽圆客气回道。
“常小姐你真是难得的稀客。”毕建国暖昧地说,
虽然他已从林育民口中得知常丽圆享有进出赵丰邦办公室的特权,但现在亲眼目睹仍教他吃惊。
“难得的稀客?”常丽圆眨着灵活眼眸不明所以。
“是啊,你知道吗?除了公事及生意往来客户外,没有一位女性同胞能进出这个办公室。”常丽圆肯定不知道赵丰邦的规矩,他故意泄他的底,愿能推他们一把,希望两人能再往前迈进一步。
赵丰邦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暗示毕建国闭嘴。
“是吗?”常丽圆觉得不可置信,
像他这样事业有成,英俊多金的黄金单身贵族,应该有许多红粉知己,怎么可能都不曾到公司来找他,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绝对是的,只有你有自由进出这办公室的特权,”毕建国继续推波助澜。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常丽圆还是觉得不可能,赵丰邦应该是因为撞伤她觉得内疚,所以对她特别客气。
“相信我,别妄自菲薄。”毕建国说完还故意紧捱着常丽圆坐下,倾身又在她耳边道:“你知道吗?你受伤时,阿邦像火烧屁股似的抱着你冲进我的医院。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慌张,他自己受伤时都没这样。”毕建国不理会赵丰邦箭般的眼光,不怕死的气定神闲道。
赵丰邦心中醋意横生,脸色变得铁青。这个该死的毕建国,靠她那么近做什么?还亲昵在她耳边耳语,他真想宰了他!
她就知道是因她受伤他才对她特别包容。她求证似的看向赵丰邦。咦,为何他的脸色铁青,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如果不愿她来找他,直接告诉她就好了嘛,干嘛臭着一张脸。
常丽圆起身准备告辞。“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既然人家不欢迎,自己赶紧走人免得惹人嫌。
“正好我也要走,我送你一起走。”毕建国也跟着起身,随后睨了赵丰邦一眼,不理他风雨欲来的铁青脸色,再刺他一针。
“你不是找我有事,还没跟我说话就要走了?”
一进门连招呼都没打,只顾着和常丽圆闲聊,当他是隐形人,真可恶!现在人家要走了,他还巴着人不放。
“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话跟你说。”毕建国胆大包天的在老虎嘴里拔牙。转头对常丽圆道:“干脆我送你回家好了。”毕建国兴风作浪,猛刺激赵丰邦。
“谢谢,我自己坐车回家行了。”常丽圆不明白两人之间为何会剑拔弩张,只想早点离开,以免祸殃自己。
赵丰邦冲向前,横在两人之间,咬牙切齿对毕建国道:“我自己会送,用不着你。”
毕建国很满意他的表现,耸耸肩,从赵丰邦肩上探出头,对常丽圆眨眨眼。
“有入吃醋了。”毕建国认侃他。
常丽圆直觉毕建国会错意,赵丰邦有什么醋好吃的,是生气才对。
被戳破心事的赵丰邦更加懊恼,粗声粗气地道:“你别在这里加油添醋,”
不再理毕建国,揽着常丽圆的腰,故做亲昵地开门离去。在开门时传来毕建国恶作剧得逞的开怀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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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邦直接将常丽圆带至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让常丽圆上车,自己坐上驾驶座,踩足油门急驶而去。
赵丰邦怒气未消,车子开的飞快,常丽圆坐得胆战心惊。
唉!都怪她那辆老爷机车,今早上学时罢工发不动,否则她也不必在这里承受他的怒气,她是招谁惹谁了?
不行,她得阻止他,否则她会因晕车而吐。
“请你开慢点好吗?我有些头晕。”常丽圆呐呐地开口。
“对不起。”赵丰邦这才惊觉到自己为发泄怒气而把车子开得飞快,赶紧将车速减慢。
“你你生气是因为我到公司找你?”常丽圆想弄清楚是不是因她到公司找他,所以他生气。
“你怎么会这么想?”赵丰邦不解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那个毕医生不是说”
“他说的是别人,不是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别听他满口胡说。”赵丰邦打断她的话。提起毕建国,他就一肚子气。
“可是你好像很生气?”奇怪,那他为何事生气呢?
“我是气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巴着你不放。”一想起毕建国亲昵的在她耳边耳语,怒火就烧得更旺。
“他跟我说话你不高兴?”还是毕建国没跟他说话,所以他生气?
“我不高兴他紧捱着你坐,还在你耳边耳语,我不喜欢他跟你太亲近。”赵丰邦心中酸气直冒。
“为什么?”常丽圆直觉想到—难道他们是同性恋?
“他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故意呕我。”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常丽圆为何能在他公司来去自如。只有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才享有的特权,根本不用他说,他们都很清楚。
常丽圆被这句话炸得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不久前陈弘毅才向她表白,现在赵丰邦又说喜欢她,她最近走桃花运不成?连着两人表示喜欢她。
对于陈弘毅的追求她是备感压力,甚至有点排斥,每次见到他都令她想逃开,所以最近她一直痹篇他。
至于赵丰邦,她并不讨厌他,听他说喜欢她,心中浮现的是甜甜的喜悦。
“吱!”赵丰邦将车停靠路边。
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事物费心,也就不曾想拥有,然而常丽圆却激发出他潜藏的占有欲。原以为他可以等,等一切都上轨道之后才向她表白,可在受到毕建国刺激后,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忍受她跟任何一个男人亲近,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行。
“丽圆,也许你会觉得很唐突,但我是真心的。”赵丰邦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吓跑了。
“我”对于他的表白,常丽圆不知所措。
“你不用考虑太多,只要回答我愿不愿交我这个朋友?”
不能太过急躁,只要她愿意接受他当朋友,他会努力赢得她的心。
“你愿意吗?”赵丰邦屏气凝神等待她的回答。
常丽圆羞怯地点点头,表示回答。
赵丰邦欣喜不已。“谢谢!”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离成功不远了!他高兴得握住她的双肩,将她转向自己,在她额头上用力一吻。
常丽圆感染了他的喜悦,对于他的举动不以为忤,犹不自觉自己对他和陈弘毅的态度己有所差别。
“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吗?”常丽圆语调轻快地问。
“没问题。”赵丰邦愉快的重新开车上路。
今天真是他的幸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