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这些忍者没有接到任务的时候,都会身穿黑衣,戴着斗笠,木桩子般站在城区最繁华路段的路口附近,等待顾客上前与其接洽。可今天,不知何故,我走了好几个路段,居然都碰不到一个等待接任务的灵兽忍者。
“真他妈的邪门!一个都遇不到。做这行的生意那么好的吗?”我遍寻无着,心情大感郁闷,忽然想到酒馆也是灵兽忍者们常常出没的场所,于是决定到前面不远那个挂着“酒”
字锦旗的地方去碰碰运气。“让开,让开,奶奶的,前面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快点滚到一边去。”
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夹杂着一个破锣般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生疼。惊讶回首,只见一行近十匹战马卷着沙尘从远处狂奔而至,路上行人纷纷走避,大街上顿时乱作一团。我的耳朵还在嗡嗡轰鸣,几匹战马眨眼已经到了我的跟前。
我呆站在大路的中间,没有任何反应,再不躲开肯定会被马儿撞到,可是心情郁闷的我却对如奔雷而来的马匹视如不见。
似乎想不到我竟然会不闪不避,为首者那破锣般的声音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了:“臭小子,你耳朵聋了吗?”破空之声传来,一道黑乎乎的鞭影已经当头向我抽落,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强横无比的战能气劲,似欲在鞭打之后,将我的身形推往路边。
鞭影已经触及我的身体,我的身形却依然如木桩一般纹丝不动。没有闪避,也没有出手,我只是低下了头。一声惊“咦”然后是一片马嘶声。击落我身上的长鞭忽然寸寸碎裂,那匹即将撞上我的战马陡然一阵嘶鸣,接着人立而起,落地后竟四蹄一软,跪在了我的面前。
其余的战马也都在一瞬间纷纷仿效,人立长嘶。差点被颠落马的破锣嗓子骑士惊魂甫定,吆喝着扯起了自己胯下那不争气的战马。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你是什么人?阻拦我们的道路意欲何为?”破锣嗓子穿着一身玄色盔甲,战铠之上有着圣光王国军队特有的千骑长级别的标志牌。
这家伙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声音难听,看上去也显得粗鲁,但其实却粗中有细,看出了我不是易与之辈,气焰再不敢嚣张,谨慎地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作为军人,如此横行霸道,你视王国军纪为何物?”我的问话大义凛然,因为,在圣光王国的军纪中,是不允许任何军人这样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公然扰民的。
“我你这个”络腮胡子被我质问得哑口无言。“看来碰到高人了,退下去吧?”一个清脆如出谷黄莺的声音响起,络腮胡子退了下去,一个银色的亮丽身影则排开众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们都只是我的侍卫,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军人。今日,因为身有要事,赶路太急,方才会有此扰民之事,对不起了,这位朋友。如肯见谅,希望朋友能慷慨借道”来人头戴银盔,脸上覆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美丽的剪水双瞳。
看身段,那银鳞铠甲无法掩饰得住的动人曲线,告诉了我她毫无疑问是个女子。事实上,光是那动听的声音就已说明了一切。正想发泄一番郁闷情绪的我怎肯就此罢休?
抬起头,望着眼前那双美丽的眼睛,嘿然冷笑道:“纵容属下蓄意行凶,这样就想算了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王法干什么?”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女骑士显然被我阴阳怪气的话激怒了,声音渐转冰冷:“你到底想怎么样?用不着拐弯抹角,直说好了。”
我对她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地道:“我并不想怎样。至少,你得表示一下诚意,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后拿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并且让路给你们。”
听到我的要求,随从的侍卫们起了一阵骚动,络腮胡子大怒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敢让我们主子拿下面具给你看?你真是脑瓜子秀逗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你真的要知道我的名字,并且要看我面具后的脸吗?”女骑士眼中的怒气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冷傲,冷傲里还含有几分不屑。想必,她将我看成那些好奇兼好色的男人了。那种令她极度生厌的男人她可见识过无数。
“没错。”我不紧不慢地道:“除非你想从我的尸体上践踏过去。”“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女骑士嘴角牵出一个不屑的笑意,忽地娇叱一声,一挟马腹,向前疾冲,出鞘的弯刀在空中急速飞旋着,象一朵飘动的云,令人完全不知她刀势的取向。
凌厉的刀气激起刀罡,碧闪闪的光芒掠过,使得眼前的空间仿佛被破成了两半,阳光忽而黯淡下来,天地似乎都为之变色。
四周的侍卫们一齐拔出弯刀,叱喝着以助声威,一时间这原本阳光明媚的大街之上,竟变得森寒彻骨、杀气凌霄。我们相距极近,几乎是马蹄一动,她和马已冲至我的身侧。
劲风扑面,弯刀旋风般劈头斫下,尚未及体,死亡的气息已经袭遍我的全身。我瞬间已提聚起混沌原力战能,将刀气的侵袭消于无形。我挫步拧身,蓄满力量的一拳随着挥臂的动作闪电击出。
“当!”铁拳正中弯刀最外弯处的锋缘侧面。马上的女骑士全身一震,刀势散乱,第二刀再也发不出来,身形被胯下战马带得冲往后方,直冲出二十多步外,才勒马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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