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二妞自小是个孤儿,机缘巧合到了胤禛的庄子上做丫头,也只是白皙一些看起来好生养一些,其余的都是在普通不过,但又最最的胆小谨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胤禛选中,作为刚刚诞生的孩子的抚养者。
钮钴禄趟在床上看着怀里这个眼睛都还未睁开的孩子,觉得既高兴又担忧,想着将来要去四贝勒府上生活,又不免害怕了起来。
薛止觉得时间似乎要走到尽头了,身下的血一直在流,仿佛要流干净才作罢,她模模糊糊的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喊生,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连手指头动一动都难,她看见她阿玛穿着天青色的袍子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喝茶乘凉,小弟弟正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捉蚱蜢,额娘坐在窗前绣花,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似乎都看见了她,笑着朝她招手,她轻松的笑着,觉得这一生所有的苦难终究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薛止去世,嘴角还留着淡淡的笑意,胤禛背手站在院子里,看着人将薛止妆奁,淡淡的吩咐:“带回江西,好生葬了。”
院子里的桃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了花苞,春天即将到来,但毕竟冬的寒冷还未全部去净。
四阿哥还是被一个叫做钮钴禄的女人生了下来,荣安抚摸着被康熙起名为弘时的儿子,心里不知怎地就泛起了淡淡的不安,历史似乎总在不经意之间惊人的相似,到底是会上演相似的故事,还是会被彻底改变?
舒云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觉得仿佛是跟上一世的那个钮钴禄又重叠在了一起,也是一样的胆小卑微,却最终踩着所有人走到了权利的最高点,再看她怀里的孩子,舒云觉得难以形容的胸闷,她只勉强的笑着挥手让钮钴禄下去安置,就在不多言,到底她要她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皇上下旨,封四公主为和硕怀恪公主,下嫁喀尔喀敦多布多尔济郡王为妻,九月完婚。
四公主深深的拜倒,在起来便是泪流满面,终于可以眼眉吐气一回,终于她额娘也可以靠着她体面一回,兆佳氏得了消息,又是哭又是笑,却是难以形容的悲哀,即便是嫁给一个所谓才华横溢的人,那也是远嫁蒙古。
宫里又传言,敦多布多尔济主动舍弃五公主而求取四公主,且愿意每年多纳一万头牛羊。
这消息对五公主来说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将她的世界惨烈的劈开,她觉得羞愤难当,几欲当时就死了,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关了自己好几日,郭络罗贵人吓的来求宜妃,宜妃也正是生气的时候,皇上不给五公主体面又何尝是给她体面,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五公主要嫁给敦多布多尔济了,这个时候却忽然变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
九福晋正在一旁陪着宜妃,听见便笑着起身:“若不嫌弃,便让我去试着劝劝。”郭络罗贵人便哭:“幸而福晋还惦记着她。”
宜妃到是信任九福晋这个新妇的,疲惫的摆手:“去看吧。”
九福晋福了福身子。
原本富丽荣华的公主闺房,此刻仿佛是蒙上了灰蒙蒙的尘土,黯淡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棋盘在地上摔着,棋子散落了一定,并没有人来收拾,九福晋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吩咐:“收拾收拾。”身旁的宫女轻应了一声。
她绕过隔断一直进了里面,五公主披散着头发静静的坐在镜子面前,眼里也没有一点光彩,仿佛将死之人一般。
九福晋就站在她身后,啧啧的叹息:“你被人陷害了,都还不自知。”
五公主并没有什么变化。
九福晋试探着道:“恩和......”她看见五公主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有在意的人和事的,那便不怕说不活五公主,她接着道:“恩和,也就是六福晋么,她如今过的极好,有个龙凤胎,又得六阿哥的宠爱,四九城里几乎没人比她过的舒心,就是郡王爷之前也求取过她。”
她看见五公主的手在抖,于是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但有一样你不知道,恩和在前几日还见过一次郡王爷,你得罪过恩和,恩和又是最睚眦必报的人,若不是她在郡王爷跟前乱说了什么你的坏话,郡王爷怎么会舍弃姐姐求取四姐姐?四姐姐可是比不上姐姐的一分的。”
九福晋的话仿佛是给了五公主救命稻草,对!一定是这样的!她这么优秀这么貌美凭什么敦多布多尔济看不上她,偏要求去老鼠一样的四公主?她就说敦多布多尔济怎么就会突然去求取四公主,必定是因为恩和对她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了她,敦多布多尔济才不得不去求取别人!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难过,她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九福晋的笑意越发明显:“姐姐,你受了委屈又怎能让陷害你的人还逍遥在外?这太不公平!”
五公主猛的推倒面前的镜子站了起来,九福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免得镜子的碎片扎伤了自己。五公主的眼里确实有了光彩,且极其灼热,她因为情绪的极度变化,表情都有些扭曲:“你说的对,我怎么能放过那些陷害我的人!”
九福晋一抿嘴,眼里透出点点光亮,凭什么那个声名狼藉的恩和现在能跟她平起平坐,凭什么比人能拿恩和跟她比,都说要学着点恩和?!她到要看看,遇上五公主这么一条疯狗,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