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正要松一口气,馒头突然扬声道:“但是,你每天在我这儿待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也不好。这样,你就把这儿打扫打扫,把地扫了,窗户擦了,书架子掸了,扫帚水桶都在那边小间里。”馒头伸出手向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一指。“这样就行了。”
纪茗点点头:“好。”
馒头以食指敲着自己脑袋:“还有些事是你得记下的。后面那两个大书架你不要碰,也不用你打扫。窗户上头那个燕子窝你可别给捅了,他们两年前搬走的,今年没准儿就回来了。再有就是,我拿着笔的时候,出了多大的事都不许叫我。”
纪茗笑了:“好。”
历事馆的工作的确清闲,纪茗把活儿都干完了,才过了不过二十多分钟。她心里想着王芷留的论文,却无奈没带纸笔。想出声向馒师傅借,却看他拿着笔写着什么,于是又不敢出声。无奈之下,只好随手从身边的书架上取了本书来看。
历事馆,顾名思义,说得就是敏堂的校史和敏堂人的传记。纪茗手上拿的那一本薄册,竟是1838年东苑入学学生的名册和生平追踪。纪茗兴致满满地翻开书册,见那长长的一串名单中,第二个竟然便赫然是包世仁的名字。而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名字“包世忠”。纪茗蹙眉仰起头,难不成包师叔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兄弟?
纪茗向后翻了一页,留心看了看纪姓的人,只见到一个纪翔,显然不是自己家的人,不禁有些遗憾。在名册近末尾处,只见一长串王姓的学生中,王芷的名字赫然其间。纪茗不禁瞪大了眼睛。王芷和包师叔竟是同年入学?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否那时就相识。
纪茗正想看个究竟,却听馒头叫她。纪茗抬起头,发现馒头已经搁了笔,正笑着看着她:“咦,你没有作业吗?”
纪茗于是道出自己没带纸笔云云,于是向馒头讨了来赶论文。虽然纪茗心里也是万分好奇,可是这时候,什么都没有作业来得重要。
第二天作业不多,纪茗对于之后去历事馆简直有几分急迫的心情。她匆匆把卫生打扫干净,大概复习了一下画符仪式,便又找出那本年册来看。她哗哗翻到王芷的传记页,咬着唇阅读起来。
“你今天心不静,”馒头握着笔并不抬头,“不适合读书。”
“哦没关系,”纪茗笑笑,“我读的不是什么正经书。”
馒头的表情似乎僵了一僵,挑了挑眉便低下头去。纪茗的脸一下烧了起来,于是盯着王芷的传记页,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显然,王芷强迫式的优秀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的。拜师拜的是当年东苑最优秀的李牧冉太师父,成绩从不出年级前五,三十六岁的时候成为了中国第二个拿到金阶学位的人;她参加了两次迎春杯比赛,第一次进了十六强,第二次拿了第一。
迎春杯?纪茗捕捉到这个奇怪的词汇,她明明记得墨池还是王芷提到过这名字来着。
墨池告知对她的惩罚措施的时候提过:“……取消本学期参加所有校内活动资格,包括下个星期开始的迎春杯东西苑争霸赛……”
王芷还特别为此抗议:“墨校长,真要连迎春杯也不让她参加吗?两年一度的赛事,作为新生能够赶上的确是很幸运的事。”
纪茗敲敲额头,合上书。听起来似乎是非常值得重视的,盛大得不得错过的……自己完全可以确定不想参加的比赛。
“迎春杯是什么?”文丹青瞪大了眼睛望着一脸茫然的纪茗,“你居然不知道迎春杯是什么?”
“我不知道。”纪茗咽了口口水,“所以才要问你。”
文丹青深吸一口气,抹去惊讶的表情,敲了敲纪茗的额头:“你呀,都来了一个学期了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文丹青摇着头笑笑,“迎春杯是咱们学校最重要的活动。虽然每两年才办一次,但是各方面准备就要花上几个月。有开幕式闭幕式演出,还有满汉全席……我记得今年应该是从三月上旬一直办到五月下旬;像往常一样,全体学生都要参加第一轮比赛。”
纪茗咽了口口水:“不参加不行?”
文丹青和蔼笑笑:“不参加不行。”
第二天,东苑第一训练场内部一片香烟缭绕,伸手不见五指,不时隐约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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