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些燕子的点点滴滴

    　　界首也曾有过他的辉煌，但现在则陷入了经济困境，上级颁布的调资文件到了界首有些并未完全执行，因为财政上没有钱。就此，原本没有多大事情的老干部局开始忙碌起来，前来上访的的老干部接踵而来。作为一个协调部门，可怜的局长听够了老同志的抱怨和训斥之后，再到书记、市长汇报，得到是一连串工作不力的版砖，严令必须做好老干部的思想工作，真个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现在，界首市老干部局的工作环境是全市最差的，风景如画的市委大院没有俺的位置。想一想，也能理解，幸亏老干部局不在市委大院。要是老干部在老干部局解决不了问题，一拍屁股进了书记、市长的大门，那还得了！

    老干部局位于界首汽车站北老干部巷内200米左右，一个独门院落，前是几件天花破烂的办公室，后面则是职工的家属房，地势于最低洼处。每逢夏天雷雨，院内必积水过腰，窗台下水印至今犹存。我在到老干部局工作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过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

    2002年初，因为局里的秘书被组织部借调走了，我就被局长赶鸭子上架了，局长说写诗写小说写公文都是一个模式，写熟悉了，也就写下来了，就这么定了。端着人家的饭碗，怎能不干活？每天写那些模式化的东西，真是难受，写累了，就出来站一站，望望天空。

    虽然是小巷子，这附近的树还是挺多的，多为常见的泡桐和柳树，也有些住家户在院子里栽种的石榴和桃树，因为害怕大树会伤害墙基，有一定高度的树都被主人及时伐掉了。因了这些稀疏的树，天空时常有成群的燕子出没。我不知道它们的窝筑在哪里，印象中乡下的燕子是把窝筑在堂屋的房梁上的，看着它们飞进飞出地衔着小虫喂雏燕，那感觉好极了。城里现在都是没有木梁的楼房了，这些燕子的巢会筑在哪里呢？询问住在这附近的人家，他们都不知道。有位同事说可能是在一个破败的小院里面，那户人家搬走三四年了，又矮又旧的平房坍塌了一角，一直就这么空着。同事说的那个旧院子我也曾路过的，因为上着锁，平时也没有注意，只是在看到燕子的时候想了起来。

    燕子最多的时候大概有四、五十只，或是傍晚，或是清晨，它们停在小巷上空的电线上，像极了钢琴家手中的五线谱，若有人骑着摩托车轰隆隆经过，这些小家伙便四下飞散，要过好一会儿才重新站回到电线上。飞得高的，在云层间悠游自在；飞得矮的，甚至于就从站在院子里的我的肩头飞过；站在电线上面的那些小小的精灵，它们慢慢转动着脑袋，不知在望些什么。阴天的时候，电线上几乎见不到燕子，它们巷子上空飞快地穿梭，这贫民窟般的简陋的巷子为它们提供了足够的食物。

    看它们看得多了，也曾想过要把它们拍下来，就联系了一位朋友。朋友说，这会儿燕子挺多，但是，等我赶到的时候它们也该散了。我就不去了，什么时候路过赶上了再拍吧。同样的话，我听了两年，最终还是没有为它们拍成照片。当然，现在是晚了，就在上一场秋雨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它们。也许正如古清生兄所言，它们现在应该是在那阳光灿烂的南方金色海岸，迎着阳光骄傲地飞翔了。

    二五年九月二十五日应古兄之邀临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