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过年了,常年在外地工作的两位表兄要回来。
他们乘坐飞机回老家,嘱亲人到机场接,但不是同一架次的飞机。自我有记忆以来,几乎他们每次回老家都是各乘各的飞机。我很诧异:明明工作在同一个城市,而且兄弟感情也很好,远远的回一趟老家,一起走路上不好有个照应?
他们回来了,我心中的谜团一直都在。
一个偶然的机会,姨妈告诉了我内情:姨妈就两个儿子,他们从来不坐同一架飞机。他们说,父母老了,万一他们一起“万一”了,年迈的父母怎么受得了?谁来照顾他们?
姨妈眼泪潸然,我无语,心酸。
(二)
年初,带孩子到尧庙玩,逛了一趟“鬼屋”
买票,坐上单轨无棚列车。后面几节已坐了人,女儿和她姐姐坐在了第二节,我只好坐在第一节,独自一人。即将驶入鬼屋,我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就几分钟,全是人造的,没什么,走吧。
电闸一开,单轨车歪歪扭扭向前驶去,钻进了一个黑魆魆的屋子。音乐响起,是让人惊悚的声音,心在跳。忽然,身边跳出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来,他抡起手中家什向我砸来,本能地一躲,闭上眼睛,他的手停在了空中,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继续前行,身边又出现一个形象,他一转身,忽然就变成了一具骷髅出现在眼前,啊!我大叫一声,赶紧回身看孩子,结果,结果,我身后什么都没有!孩子不在我身后!就我一个人,坐着一节车,独行在鬼屋!那一刻,所有的孤独,所有的可怕,所有的绝望都向我袭来,我无依无靠,身边没有可说话的人,连眼泪都无处流
车,停不下来,它不受我的控制,终点还没到,怎么办?,没有什么可以替我,想后悔想回返都没有可能,怎么办?仿佛置身一个茫无边际的荒岛,巨大的恐惧迅速侵袭了我的头脑,怎么办?
强迫自己冷静,正思忖间,一个白衣女鬼飘然落在我的前方,当然,转瞬间,她又去了眼前渐渐开阔起来,到站了,我重新看到了光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我走了出来。
想起了周国平笔下那位落难的王子,想起了小英子的爸爸要她遇事要硬着头皮往前闯的道理
(三)
到襄汾东岭去滑雪。
看到大家一个个带着雪具握着铁杆顺着两侧溜上去,然后再从山坡上滑下来,很潇洒,觉得自己从小就是运动员,应该没有什么难的,于是直接进到队伍里,准备上山坡。
轮到我了。单手握着铁杆,双脚一使劲,还没有前行,就听“咚”的一声,我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膝盖疼得几乎失去知觉。
被扶起来之后,我才仔细研究了一下别人的动作,原来上去的时候是要双腿直立的,保持重心平衡非常重要。
接下来的练习,我非常谨慎,模仿别人但不机械,自己用脑用心,其间虽然也摔了几跤,但终于能比较顺利地滑下来了,非常刺激!
在白茫茫的雪野中,弯腰,屈膝,前行,潇洒地转身滑雪,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