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第8期当静脉布满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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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二天，阿武带我去见了一个女孩，女孩叫c，看上去是那种不够成熟，向往童话爱情的女孩。

    “周末带c去看电影吧！”阿武把电影票塞在我手心里。

    我不得不佩服阿武，好像四年前的剧本是他精心设计好的一样。

    他知道烟不会回来；他知道他会赢；他也知道我会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而那两张电影票就是为了四年后给我介绍女朋友，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下这样的赌注了。

    那天傍晚，我和c爬上后山看落日。

    “你做什么工作？”c问我。

    “我是一名摄影师，主要负责公司的外景拍摄。”我说。

    “你谈过恋爱吗？”c又问。

    一阵沉默，我没有说话，坐在草坪上，静静地望着远方。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c固执地继续追问。

    “答案马上就会出现了。”我说。

    黄昏时分，天空的颜色缓缓地变动，那些云朵烧的像火苗一般耀眼明亮，我仰着头痴痴地望着。

    这时，c对我说：“你们摄影师都觉得这样的天空很美吗？

    “不。”我说“c，你抬头看看天空上的是什么？”

    “黄昏不都是这样吗？”c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我，显然是在敷衍我。

    一阵风吹过来，我站起来说：“c，你回去吧，我们不适合。”

    然后，我掏出那两张电影票“找一个爱你的男人，陪你去看电影。”

    c气愤地接过我手中的电影票，迅速地撕毁，然后说：“你神经病！”

    c转身头也不回，气冲冲地离开了。

    此时，天空的颜色更加浓烈了，鲜红鲜红的云团好像穿过我的眼睛，穿过我的心脏，瞬间占据我整个心房。

    四

    回忆蔓延开来，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黄昏，可现在却剩下我一个人。

    大二那年，我带烟来到这里，当时我们彼此静默地依偎在一起。

    ——“晨，你看那些云朵像什么？”

    ——“通红通红的，像血丝。”

    ——“不，你看它们静静地流淌着，多么明亮，多么充沛的生命力。”

    ——“那像什么？”

    ——“像，像静脉。”

    那片像静脉的天空，缓缓地流动着，我低下头望着烟，然后是一个深深的吻。

    是谁说的，回忆越是甜蜜，就是越伤人的？

    烟，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像一条线，我和你分别系在了线上的两端，只要一方拉的紧，另一方就必须作出退让？

    在你作出退让，而我越拉越紧的时候，我们这条感情线也就瞬间崩断了。

    五

    清明过后，我回到了南昌。

    走的时候，阿武说我无药可救了。

    似乎，有一个动作，我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做。

    ——那个动作已经深深地渗透进我的骨子里，它那么旺盛，那么充沛，像静脉布满了天空。

    我知道，我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

    我依旧在这座二线城市来回穿梭，偶尔望向天空，等待静脉布满天空，然后闭上眼睛，想着一个人，静静地想着一个人。

    四月初，公司派我去拍外景，我望着这座城市各种各样的花，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开的那么灿烂，那么美好。

    ——嗯，春天来了！

    “嘟，嘟，嘟”

    手机铃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是？”

    。

    我花了四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人。

    再用四年的时间去等一个人。

    在这个轮回里，我整整花了八年的时间与精力放在这个人身上。

    为了这么一个人，只为这么一个人。

    ——爱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