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巨额赔款,父亲。”
“少废话,去!”父亲不由分说地吩咐贾世铎道:“笔墨伺候,我现在就写诉状!”“是。”父命难违,贾世铎乖乖地取来笔墨,但见贾父提起笔来,咬牙切齿地书写起来,从父亲的文字里,贾世铎终于明白父亲的真正用意。
我的天啊,姜还是老的辣,父亲这是借妹妹之死,大兴讼词,不仅要把薛鹏搞臭,还要废掉他的举人名份,如此说来,薛某人的麻烦的确惹大了,听说贾父不肯私了。
一纸诉状递到了官府,薛某人也不含糊:“这有什么了不起,老不死的,你尽管出招吧,本举人愿意奉陪。俗话说得好,天大的官司压下来,俺用磨盘大的银子顶上去。”
说完,薛某人提笔写了一份答辩状,对贾府的指控针锋相对的予以批驳,新举子这边派人将答辩状送到官府,那边又请来钱庄老板,贷下巨额的银两。
“哼,老东西,看谁能玩过谁!”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由此拉开了帷幕,也不知薛某人磨盘大的银子,能否顶得住贾父恶狠狠压过来的官司。百妇谱之殉妇今生今世最爱酒,从早到晚不离手。
痛饮一樽豪情壮,连干二碗精神抖。推杯换盏行酒令,拳来脚去狂斗殴。稀里哗啦尿裤裆,翻江倒海喷出口。
花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嗜酒如命丈夫,十里八村的乡邻们都称之为酒鬼。新婚的那一天,披红戴花的新郎官陪客人饮酒,一桌酒席尚未陪完,客人尚未尽兴,酒鬼丈夫自己则醉倒了。
被众人四脚朝天地抬进洞房里,咕咚一声扔在热滚滚的土炕上。花妮从红盖头的下沿悄然望去。
只见新郎官一动不动、仰面朝天的躺在土炕上,周身酒气升腾,很快便响起如雷的鼾声,随着酒宴的继续进行,厨间的炉灶一刻不停地燃烧着,烟道与新房相连的土炕温度越烧越高,渐渐地新娘子嗅闻到一股呛人的腥骚闻。花妮大惊:“不好,夫君要烤糊喽!”
新娘子等不及新郎官来揭盖头,自己掀到一旁,慌忙爬到酒鬼丈夫的身旁,一把揪住酒鬼的身子,急促地摇晃起来:“快醒一醒,换个位置再睡,你的背脊都要烤焦了!”酒鬼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花妮只好用力推动着酒鬼,感觉新郎官虽然身躯庞大,体重却是极轻。这家伙,年纪轻轻,而身子则让烈性酒精给烧成一把柴炭了!花妮绝非危言耸听,大凡常年酗酒之人,其结局无不面黄肌瘦,体轻如柴,若果不加节制地继续酗酒,身体便慢慢地萎缩起来。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佝偻症。新娘子玉手稍一用力,便非常轻松地将酒鬼翻过身去,呼登时,一股灼面的热气直扑花妮的面庞,新娘子顾不得因陌生而萌发的羞涩感,立刻给酒鬼丈夫宽衣去裤。
烛光下,酒鬼丈夫的背脊因长时间受火炕的烤灼,呈着深沉沉的暗红色,如果不是花妮及早发现、及时改变体位,新婚之夜,烂醉的酒鬼新郎官没有做成,却被火炕烙成肉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妮的手心突然触到一片骚咸咸的潮湿,定睛一瞧,好么,酒鬼丈夫好生有出息,居然喝得尿了裤裆。
“夫君啊!”新娘子手拎着酒鬼丈夫湿漉漉、骚哄哄的裤子,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你再这样不知深浅地喝下去,纵然不喝死,也得喝成瘫子,待油枯灯尽之后,慢慢地死掉!”
新娘子的推断不是没有依据的,花妮的表哥也是远近闻名的大酒鬼,几年前开始尿失禁,今年三十岁方才出个小头,已经瘫痪在床了。身子日渐枯萎,用舅母的话说,他啊,待这点心血耗光之后,便万事大吉喽!
“渴啊!”给酒鬼去光了衣裤,压好被子了,花妮正待睡去,酒鬼突然嚷嚷起来:“渴啊,水,水啊,我要喝水啊!”“来喽,来喽!”花妮急忙下炕,哗地舀起一瓢凉水递到酒鬼的面前,酒鬼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双手捧过大木瓢,咧开嘴巴,咕噜咕噜地、仿佛饮牛一般地狂灌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也许是喝得太急了,也许是灌得太猛了,酒鬼突然剧烈地干咳起来,旋即推开水瓢,扑地吐出一口粘痰来:“啊,渴死我了,渴得我嗓子好紧、好咸啊!”“哎呀。”望着地上的痰泡,花妮惊呼起来:“夫君,你已经喝出毛病了,痰中带血啊!”“没关系。”新郎官抹了一把嘴唇上的水珠,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毛病了,酒喝多了就犯,把酒停下几天就好了!”说毕,酒鬼丈夫冲新娘子会心地淫笑一番,一把将花妮揽进被窝里。花妮咯咯一笑:“瞅你瘦得骨包骨头,真没想到,还蛮有些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