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何?”阑珊实话实说。
端木涯更加不高兴了,“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我才是你的夫君!”
“是啊,所以呢?”
天啊,这样聪明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榆木脑袋?不、不是榆头,简直……是块什么都不懂的石头!他只得耐心起来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所以……你不可以跟旁的男人太过接近,明白吗?”
“缘君,他算不得旁的男人罢。”阑珊亦得远了些,语声如同小溪一样流过。
“那么……在你眼里,他算什么?!”
“朋友。”
“端木源呢?他又算什么?!”他止住心内的怒气,强自平定着问。
“他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阑珊怔了一下,面容有彷有惑,亦有一丝丝的怅惘。
“那么……我呢?”咬牙切齿了许久,方才问道。
“你……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啊。”声音柔软,将空气都吟成了短诗。
“撇去这个名义,在你的心里,我究竟处于什么样一个位置?”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海之汪洋。
“抱歉……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位置给旁人了。”阑珊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道。
端木涯面色一愕,整个人似乎僵在那里。
“你不是说……沁儿过来接我了吗?她在哪里?”阑珊这才回头四视,讶异地问道。
“她没有来,方才的话,不是真的。”失魂落魄的四皇子神思如同在梦里,连语气都有一些虚无飘缈。
“端木涯!”怒意再现,她蹙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厉声,“你知道缘君不希望叫沁儿见着他,所以……才这样说,好让他离开是不是?!”
“是的。”他十分坦然。
“罢了……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心机城府,我不说你。”阑珊深吸一口气,裹紧了身上的长裘,一步步往挽风阁行去。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如同白云苍狗,自指缝间细细掠过,冬日里的雪已经落了三场。
春语已经被西兹国太子派人接了回去,指了另一位武士夏华过来,顶着春语先前的位置。一如往常,阑珊依旧每隔半月便会送出迅息,恐怕是一年之期临近结束,太子派来的任务,愈发复杂。有时候,为了一条信息,她不得不费尽心思入军中查探。
于是,越至冬末,时间便越发不够用起来,一日里,倒有八个时辰是为着太子做事。
转眼间,已近年关。阑珊再次掐指细数,还有十日,最后的十日……
这一天好容易得了闲,捧着知书拿给她的手炉,围着揽月湖行了一圈。寒冬腊月,湖面上已经结了冰,远远瞧去,好一个晶莹剔透。古人常言,高林逸韵君知否,正在层冰积雪时,倒真是将这一季之景,给说透了。四季里,阑珊最爱的便是冬季。
满眼的皑皑白雪,直将世间所有的黑暗与沉疴都掩了下去,只余下满目的纯净无暇。
果真是美呵。
“呜……呜……”然而,在这大好时节,如何竟闻得隐隐的哭泣之声?继而,沙沙的脚步声愈行愈近,阑珊回过头去,却见着是一脸端肃的三夫人林芷儿。便只作一笑,“原来,三夫人也爱赏雪么?”
“雪影的确好看,却不是人人都会喜欢的。”林芷儿眉目属于秀气那一类,声音亦柔柔弱弱,我见犹怜。
阑珊知道她不喜多言,便亦只是回之一笑,转过了身子。
“呜……呜……”泣声更加明显,阑珊皱眉,只觉得声音极是熟悉。再倒似乎……是自林芷儿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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