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阑珊便与知书去瞧了受刑之后的花锦,虽然已经给了不少好处,毕竟是两百记重重的板子,即便只是一半的量,亦会皮肉开花的吧。
这会子,花锦竟然忍着未嚎,同进门的主仆二人笑了笑。已经被关到了囚室里,待着明日送走。
阑珊与知书二人合着力,将她四处开裂血水横流的伤口上敷了药,又仔细地包扎了。然后服侍着花锦将内服的药吞下,直忙活到了黄昏。便将带来的食物与她吃了些,收拾来的细软衣衫之物亦一一向她交代。
一想到明日里的别离,三人都止不住哭声,尤其是花锦,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抓住阑珊的手不肯放。“夫人啊,我走了之后,便只有知书一个人照顾你了。府里的人又没什么好心的,你可怎么办呀。无论如何,都要多花些心思。”
“还有,知书,平日里多思索些,亏你一直以来都跟在公子身边。虽然……他是派你来监视着夫人的,却也要尽全力照顾夫人。”
知书是端木涯的人,此事三人一直便知晓,却从未挑明,此间一说出来,知书倒是更觉得难受。呜呜咽咽,“姨娘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得比你还好的。”
“好……好……”花锦匍匐着躺在榻上,老泪如狂。
“对不起,姨娘……阑珊救不了你,我这个做夫人的,也的确是没有用了……真的没用。”阑珊咬住唇,只让泪意氤在睫间,一滴也不落下来。
“哪里的话……夫人对花锦极好,花锦都明白。只是……夫人这性子,唉!”却只得叹气。
阑珊明白她语中所指,轻轻拍拍她的肩,又将怀中原本已经写好的地址放到她手里。“到时候四皇子会将你送到西兹纳曼城,你到城南去,自然会有人去接你,我会写信与那边联络。”
“夫人,谢谢夫人……”
“记住,要一直好好的,等着我去接你,明白吗?”阑珊这才微微一笑,偏偏是这一笑将眼里的泪珠子挤了下来,一滴、两滴……如同水晶珠。
“夫人,那些药……已经全部弄散了吧?以后,你怎么办?”
阑珊摇头,“没关系,我再去找那位郎中,买一盒来便是了。”
“夫人,还有一件事……”花锦将东西收好放进袖子里,又道。
“什么事?”
“四皇子……对你极好极好,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许不明白。但是……他真的很好,所以……不要将自己裹得这样紧了,可以吗?”花锦微微伸手,目光期待而怜惜。“答应姨娘,好不好?”
两手相握,她答,“好。”
一直到第二日凌晨,送了花锦离开,阑珊与知书才回去。这般累了一夜,总算是安然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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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便只见着端木涯那一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妙目。
“你来做什么?”阑珊防备地往后一靠,瞬间睡意全无。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得了嗜睡症,两天两夜了你知道不知道?”端木涯皱眉,瞄了瞄她用被子护住身体的动作,“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洞房,你也是我的夫人,看一下有什么要紧?”
“走开!”她挥了挥手,“叫知书来服侍我穿衣裳。”
“她同你一样睡得如猪一般,叫也叫不醒。还是让我来吧。”他饶有兴致地上前一步。
“那便罢了,我自己穿便是。”她俏提鼻尖,“你若真是想替代她,便去打一盆水来,替我净脸。”
“叶阑珊……”
“方才不是你亲口所言么?知书还未起床,便由你来吧。”阑珊凤目一凛,说道。
“呵,好啊。”端木涯又回头,吩咐知琴,“去打水来,我替七夫人净脸。”
知琴闻声行动极快地便出去了。
阑珊趁着这个空档,披了件衣服在身上,行下床来,坐在奁前。不知为何,便生出伤感来。以前在这里的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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