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裁的恢复力真好啊,一天功夫,又能来喝酒了?”见沈修郁没有主动跟夜歌穆搭话的兴致,伊桑挪揄道,“或者,是我们冰焰沈修郁的名气太大,夜总裁不想错过,哪怕一个晚上?”
伊桑原本并非这般八卦的人,沈修郁想也知道,他定是为自己抱了不平,才会对夜歌穆没有好脸色看的吧。心念一转,对伊桑微微笑了笑,将夜歌穆带去了小沙发。
“昨晚,还好吧?”沈修郁抬眼问道。
“我还好,倒是你,听说你去了医院?严重么?”夜歌穆不掩关切的问道。
沈修郁摇了摇头,“没什么,小问题而已。”
“那今天,就不用你陪我喝了,我自己喝,你陪我坐着,就好。”说着,夜歌穆招手点了几杯马提尼。
“你似乎,很喜欢喝这种酒?”沈修郁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夜歌穆笑着点头,“是,我喜欢喝这个,从很小很小开始。”
“很小就开始喝酒?”沈修郁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
“恩,十二岁吧,那一年,我妈刚去世,我爸就马上再婚,那时候有些觉得生无可恋,喝酒,是为了逃避吧,这种酒,不算很烈,却是,第一次让我喝醉的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夜歌穆的话,明显的比平常多了很多,“豪门,也只是看着光鲜的很,风光无限,其实呢,早就败絮其中了吧。很多事情,你们不懂的。”
说着,还重重点了头,加重了语气,“你们,不懂的。”
生怕再次喝醉,沈修郁这一晚没再喝酒,一直清醒着,却是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沉沦在,夜歌穆的悲伤里。
夜歌穆说着小时候妈妈的故事,“那时候,家里有一个葡萄园,我妈喜欢牵着我亲自去摘葡萄,后来,她病了,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我推着她去看葡萄开花,结果,看着葡萄一粒粒的落在地上,被猫儿狗儿拾起吃掉,那时候,她都会笑的很安详。”
“可是,自从她去世。”夜歌穆顿了顿,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我就拔了整个葡萄园。”
“为什么呢?”沈修郁问道,“那不是你妈的心血么。”
“因为,我把整个房子都烧了。”夜歌穆突然笑的很开心,像足了少年时候的样子,“在我爸结婚的那天。”
毫不意外看见沈修郁倒吸了一口气,夜歌穆笑的更加欢畅,“想不到吧,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烧了,那么大一个房子啊…”夜歌穆自顾自的笑着,带了些自豪,却也有着脆弱,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修郁非但没有远离他,而是靠了过来,将他揽到他本不宽厚的臂膀内,“没事了,都过去了,你妈肯定不希望你现在不开心。”
“呵呵,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妈在那边过的怎样了。”夜歌穆笑呵呵的说,笑声中,却是一派荒凉,沈修郁听的心下悲悯,手臂放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着,不说话,只陪着他。
夜歌穆安静的喝酒,沈修郁就安静的,陪着他喝酒。
……
不知不觉,夜深,夜歌穆也已喝的七零八碎的,若没有沈修郁扶着,恐怕,是要摔倒了。
“司机在么?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沈修郁伸手在夜歌穆身上寻找他的手机,夜歌穆大手将沈修郁的手揣在手心,汲取他的凉意,“今天我一个人来的…”
这怎么办呢,沈修郁一个头几乎有两个头那般大小。犹豫了片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给季攸川,“攸川,麻烦你去我家照顾下小叶好么?我今晚有事。”得到季攸川的答应之后,沈修郁便挂了手机,他不能让他知道,他今晚,是打算照顾夜歌穆。
夜歌穆绝对算不上轻,将他搀上出租车,然后将他运进屋子,是个不小的体力活,把夜歌穆摔在他家堪比沈修郁家大床的沙发上,沈修郁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这是第一次进入夜歌穆的家呢。第一次,进入他的领地。
简约的房屋设计,一如夜歌穆的性格,黑白的冷色调,给人空旷,而孤寂的感觉。沈修郁歪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屋子。不多会儿,他起身正准备将夜歌穆搀进卧室,夜歌穆“呕”的一声,吐在了他的身上。
“天啊…”沈修郁几乎是想要无语问苍天了。谁能告诉他,夜歌穆喝醉了是会吐的,先前不都是好好的么?
冲进浴室,沈修郁将自己的外套扒了下来,洗干净了手,放了热水,再将夜歌穆运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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