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的时光,一直都过的那么快,很快,就要到了论文答辩的时间了。
从未缺课而且成绩优异的沈修郁,自来是老师们的宠儿,毕业答辩,于他,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临近毕业,他所担忧的,仅仅是找个好工作而已。
对于他,很平常的日子,对于别人,也许便未必了吧?
学校里传的最轰动的,无非就是顾疏北顾小少爷病来如山倒,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都木有醒来,送往美国什么著名的什么医院救治。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严重到这样的地步了?那么,那个人,定然不好受吧?
夜氏的基业在国内,怕,是不能随着去美国的,这些日子,该怎么过呢?不过,这些,都不是自己担心的范围了吧,他们,早已走出了沈修郁的世界。
换上了工作服,沈修郁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从现在开始,应该不会再有人,会打乱他的生活节奏了吧?
而刚出了更衣室,他便如被震到一般,那个空了很长时间的位置,竟然被人占据了,虽然只能见到部分的侧影,但是,心里却是默默的认为,应该是他。
桌上依旧是一杯不加冰的马提尼,夜歌穆手中夹着一段燃了大半的烟,见到沈修郁过来,他抬头微笑,“你来了?”
喧嚣的酒吧,沈修郁却突然感觉安静了下来,眼前的人,就如同那些俗烂的小说里一般,说着你来了。
“我来了。”沈修郁如画的眉目,染了灯光的光华,蓦地消了原本的艳丽,那么沉静,“今天,我陪你喝。”
……
这不是沈修郁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眼泪,但却是最让他揪心的一次。
尽管百般的想要克制,但,透明的泪,倔强的从夜歌穆挺直的鼻梁滑落,顺着唇沿,滑到了他的脖子,隐入了他的衣襟。
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让这样一个不会轻易让人看出自己情绪的男人流下眼泪。
天知道,沈修郁有多么羡慕他心底的那个人,可以有这样一个刻骨铭心,有这样的全心交付。他,只能期待飘渺未定的下辈子了吧?
“他就那样躺在担架上,被送上了飞机。”夜歌穆双手托着头,声音沉闷,“而我…我只能毫无办法的看着,我只能远远看着…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只能看着,却无法代替他去感受,去生病。”
“我知道,只能看着他难过,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沈修郁的声音很小,夜歌穆没能听清,问道,“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没有经历过。”沈修郁端起了一杯清酒,笑的有些勉强。
“我也觉得是,你一看,就是没有恋爱过的人。呵呵。”夜歌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而沈修郁也破天荒的没有劝停,反而是陪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干掉,最后,自然是两人,都醉了。
夜歌穆毫无形象的歪倒在沙发上,手中的高脚杯倾倒在一边,酒从杯子中漏出,滑到他的裤子上也浑然未觉。沈修郁却是衣冠整齐,但那不再清明的双目,充分显示了他已然喝醉。
……
季攸川将沈修郁半抱回的家,顺便打了电话给夜歌穆的秘书,让他来将自家老板接回家。
烧了热水,热了毛巾,敷在沈修郁的额头,季攸川在他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抚上沈修郁的眉眼,向来舒展的地方,是他见过第二次皱了起来。两次,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季攸川的心抽痛,是该放手,还是和他争一争?始终是不愿让沈修郁为难的吧。
将沈修郁因酒醉而不舒服得扭动的身子揽到怀里,大手规律地安抚着他的背脊,又瘦了,这样喝酒,不知他的胃,究竟能不能受得住,该死的夜歌穆,不知道修郁的工作本已伤身,还找他喝酒。
似是为了呼应季攸川的担心,下半夜的时候,沈修郁闹了胃疼。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季攸川翻箱倒柜找了几片药喂他吃了才好些,一张小脸的脸色却是惨白惨白。好容易折腾完了,季攸川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沈修郁下意识的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嘴中还哼哼唧唧些听不懂的呢喃。
拍了拍他的手背,季攸川柔声道,“我不走,只是去卫生间。”说不出口的,是因为刚刚因沈修郁的动作,而胀鼓鼓的下身,他需要去解决。沈修郁的眼际莫名的带了丝媚色,一双柔夷探入了季攸川的下身,半醉半醒间,喃喃“我可以帮你啊。”
季攸川全身如雷击一般的震了一下,瞳孔蓦地放大,看着沈修郁将他的皮带解开,为他做着,向来只是自己右手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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