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根跟着母亲去他二妹夫村相亲,他以为一个大龄拐脚姑娘可以轻易娶回家,可他完全想错了。
拐脚姑娘长得秀气温柔,知书达理,其实是她对前来跟她相亲的男的要求过高而误了年华,说媒的在她家进进出出多年来都没断过,她哪里会看得上绷手吊眼叔,何况以前被她拒绝的都比绷手吊眼叔要强,姑娘家出于礼貌说他们相亲来迟了。
老太婆听了那姑娘的话十分后悔,只怪自己来迟了。正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梁山伯到祝英台家相亲相迟了,祝英台的父母把女儿许配给了马家马文才,真是满心欢喜而来,失望扫兴而归啊。
绷手吊眼叔相亲回来变得更沉默了,他又回到水塘边的小草屋。
夜深人静时感到无比孤独凄凉,他总是想着艳丽的笑容,想着艳丽迷人的身体,一切的一切让他着魔,让他发狂,他失眠了,像一个梦游的夜游鬼在水塘边不停地走来走去。
突然他听到隐约有脚步声朝水塘方向走来,他听出来了,是她,是她的脚步声,这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激动地顺着这个声音追了过去,可突然脚步声被扑通一声代替了,他迟了一步,他傻眼了,喊了声救命,跟着扑通的声音一头扎进水塘。
夜深人静,漆黑寒冷的夜晚,万籁此俱寂,唯余扑腾扑腾的划水声,这么静得出奇的夜晚他清楚没人会来,只能靠自己。
他在寒冷的冰水里用耳朵分辨艳丽在水里的位置,用最大的毅力把艳丽拖上了岸来,他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精力把艳丽抱进了小草屋。
艳丽似乎没了知觉,全身冷如冰,他把艳丽的身子倒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艳丽吐出了一滩水,但还是在昏迷中,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脱下艳丽的湿衣裤,笨手笨脚的把一个艳丽塞进被窝里,然后他又费劲地脱去自己的湿衣裤迅速钻进被窝紧紧地抱着艳丽,他全身哆嗦着,牙齿不停地敲打着,他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具冰冷的身躯捂出温度来。
渐渐地他的意识模糊了,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艳丽苏醒过来,她挣扎了几下,觉得有人搂着自己,黑暗中,她用力想把那双搂着自己的手推开,无意中触摸到了那只绷手。
他说话了:“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死了,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要好好地保护你。”
他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去摸艳丽那头漂亮的秀发。
突然他停住手大声叫了起来:“你是谁?你是鬼吗?我是不是碰到淹死鬼了,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我能帮你一定会帮你,你可千万别找我麻烦。”
艳丽触摸到那只绷手,就知道她身边躺着的是春根,经他这一惊一乍就呜地哭出声来,并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向他诉说。
被子那么湿,两人这一夜下来都会被冻死,绷手吊眼叔恨自己当时心急太笨把被子弄得那么湿。
他突然想起好几天前他生辰,父亲给他送饭时带来了几个熟鸡蛋和几根蜡烛还有一盒火柴,他当时无心点蜡烛也无心吃鸡蛋就顺手塞在枕头下。
他用那只好手摸出了鸡蛋又摸出了火柴蜡烛。
他划燃了火柴,点燃了一些柴棍,总算小草屋里有了一丝光亮和温暖。
艳丽实在太累太困了,她跳下水去的那一刻,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后悔不该冲动。
她在水里绝望地挣扎着,她看到前面有一束光,有人向她伸手,拉着她的手向那片光明走去,她不再挣扎了,因为她知道她要去的地方一定很好很美,渐渐她失去了意识。
她紧闭着眼睛,心想,这或许是天意,这个男人又救了她一次,这次不光救了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春根此时却无法睡去,他抱着朝思暮想的艳丽,虽然寒冷,可他全身燥热难忍,他离开艳丽已有好几个月了,天天梦见的人就在眼前,他不由抱紧艳丽,艳艳丽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她太累太困太需要睡眠,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春根看着睡死过去的艳丽,心中燃烧着的欲望给憋了回去,他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他坐起来,发现燃着的柴棍快要熄灭了,他光着身子找出一把柴刀开门出去找柴棍。
冬天的北风吹得他牙齿直打颤,冷得他身子像筛糠一样。
好不容易砍了一些柴棍抱进屋,风又把蜡烛给吹灭了,他赶紧关好门,生怕这寒冷的风抢走他心爱的女人。
他用一只好手摸索着火柴盒,可手抖得厉害,连拿出一根火柴都做不到。
他开始恨他那只不能好好配合的绷手。
他的意志全垮了,他感觉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不听使唤,在渐渐冷却凝固,随着抖得厉害的身子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艳丽在饥饿和寒冷中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泡在冰冷的水里,迷糊中她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她伸手向身旁的哭声摸去,她摸到了一具冰冷的肉体,意识模糊地自言自语道:“啊!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死了吗?这是地狱吗?”
春根听到艳丽声音,语无伦次地边抽泣边说:“艳,艳丽,是我,春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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