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希和简易显然也是非常吃惊,一时忘记了纠结关于衣服,香槟的问题,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样一个小插曲。
夏晓希惊讶地看着那张照片,有些专注,看着照片中的凌闲骏,又看着照片底下的名字"自由"。
一时间竟然觉得,记忆中的那凌闲骏有些陌生,不管是自己不断不理睬他的以前,还是将他当做好友的现在。照片中存在的那个傲然站于世界顶点却张开双臂明明似用尽力气隐隐却让人感觉带着一丝无比的温柔,那样想要去试图去拥抱住整个天空来排遣寂寞的人,才是真正的凌闲骏。
只是包括夏晓希,还有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也没有记起来,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正是当初凌闲骏大张旗鼓向夏晓希告白的前一刻。
简易的神色不太好,自然是因为夏晓希对于这张艺术作品,有凌闲骏在里面的这张艺术作品太过专注的关系。
突如其来的一句。
“在看入迷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解决些其他问题。”
夏晓希忽然回神,转过头就看到简易指着自己的衣服,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好似看不到其他东西。
“……”
中央医院,一间普通病房门前,让所有的在医院的病人,家属,包括护士和医生望而观止,看着那阵势的眼神自然是撞上对眼的马上飘移离开。
梁奎的病房外,此时正是站满了齐齐的黑衣人,黑衣黑裤,黑西服黑领带,黑色墨镜纷纷摘下放在上衣口袋,正色看着病房里的人,没有一人说着一句话,为什么站在病房外,自然是因为里面已经挤不下来,一室的黑色。
梁奎在其中显然显得显眼了,要坚持要下床,而身边的不断有人拦着他。
医院走廊,忽然传来脚步声,门外黑衣人齐齐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拥而上,刚才严峻的气势顿时消失,让周围刚才还吓的不得了的一般人民群众目瞪口呆,谁知道这些凶神恶煞在刚到来的这个看起来温柔有余的俊美男子身边,竟然都变成了绵羊。
“少会长,你可来了。快帮我们劝劝老大吧。他不听啊。”
向天朔不减慢步速。
“电话里面讲地很清楚了,情况我知道,我现在就进去看他。”
“好好。”
一干人让路出来让向天朔道了梁奎身边,梁奎看到向天朔出现,似乎也没一开始动作幅度这么大,手下也停了动作,他就这样坐在床边,一瞟自己手下,手下被吓出冷汗。
向天朔笑笑。
“奎叔,你别这样吓他们,他们也是担心你,所以才叫我来劝劝你。”
梁奎颇有些孩子气似地撇撇嘴,眼光从手下那里收回来,让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梁奎随即认真看着向天朔,苦口婆心。
“我自己的身体自然自己清楚。向天会现在可不是养尊处优的时候,我怎么能在这天天对着天花板发呆。反正我现在也只是静养,最多加上观察两个字,那回去观察回去静养,和在这地方有什么区别。天朔啊,我是黑的人,让我成天对着白乎乎的东西,我浑身不自在,病好了都得复发。”
向天朔和一干兄弟有些哭笑不得。
梁奎在眼神上坚决看着向天朔,意思决不让步,向天朔无奈,败下阵来,问。
“你坚决要出院的事情,医生怎么说?”
忙有底下兄弟插话。
“医生都说最好再……”
忙住嘴,因为被瞪了。
“医生都说了只是最好。天朔你别拦我,我今天打定主意是要回去的,这医院我是住不下去了。”
向天朔沉吟半刻,脑袋里闪过许多考量,多到这里所有人都不能从他脸上一时的沉默中破译出任何一个。良久,抬头无奈一笑。
“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让你回去你自己那里,身边都是这帮不够细心的兄弟我也不放心,干脆和我回向家吧,”说着,突然顿了顿,“……伊然的房间空出来了,东西我们还没有收拾,奎叔……你搬进去吧。”
气氛一下子低了些,却是一些努力想要越过悲伤继续生活的人。
良久,梁奎点点头,没有了刚才耍倔的锐气。
“好。就住伊然的房间。”
刚才还在喧嚣的中心,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学校的宿舍区,夏晓希一再在楼前停下,简易都不禁笑笑,将人拉走。
“不是这里。”
“不是?”
每次夏晓希都有些惊讶。
因为越外面的建筑是越新建的,当然,对于租金也是越前面越贵,所以基本上一进去宿舍区最前面几排一般是教师住的,后面部分是学生住的,而绕过学生住楼的更,越里面的建筑则……
当夏晓希站在一间高度不如刚才所见所见最后一栋房子的三分之一,宽度不及二分之一的屋子前,眉头不一瞬间不自觉跳了跳,知道简易将人领进真正的还要……还要小很多的房间内。
夏晓希怔住。
“你,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