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风声刮着树叶,夜晚带着几分萧条。
草地残枝落叶被脚印留下刻印,记录着走过之人的每一步。
森林深处的大钟楼。
“呲啦”
门轻轻被推开,黑暗中,人的脚步声一步步踏着阶梯不曾停歇。
最后的一阶,他半是开心半是虔诚地笑了。
凌闲骏径自走到大钟身旁,微笑着似在问候一个老朋友,手轻轻触上大钟的身体,似放在一个老朋友的肩膀上,只有月光的漆黑下他的声音仿佛是黑色中最优美的旋律,兀自笑笑。
“不知道一个人上来有没有用,”随即看着大钟,似在倾述,“我不喜欢将自己的事情交到命运或是什么神力上,我从来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但也许人力有限的事情,真的只求神拜佛祈愿祷告。未来没有人能够知道,所以,我可不可以请你满足一个我或许掌控不了的未来。”
凌闲骏顿了顿,眼眸垂了垂,不知在想些什么,抬起头来,笑中竟然带着一丝苦涩,就像是连自己也在嘲笑着自己这个愿望的渺茫,却仍旧想要去相信,万千分个未来之中,或许有一个未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他没有乞求很多,他只是希望。
“让我现在拥有的这份平静一直持续下去。我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啊。”
他看着远方,该担心的,他却一笑。
“全球联播该开始了。”
靠在钟身旁,静静坐下,看着外面的宁静。
喧嚣,碰杯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夏晓希的手里被塞进一杯香槟,简易径自伸手将自己手上的香槟杯撞上她的,又问了一次她尚未回答的问题,已经不见了刚才瞬间的醋意,似在家长里短的闲聊。
“向天朔和凌闲骏呢?你最近和他们相处得似乎很好,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你带其中一个出席这次庆祝会。”
两人从那天简易莫名地发疯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不管一起上了多少课,需要一起处理多少课题,他都避开了自己,根本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现在却以来就问这种咄咄逼人,好像自己的人身自由都该受到限制的问题。
不禁又想起下课时,他总是对身边聚集的一群花样少女们露出的‘不留余力’的笑。
夏晓希额上一根青筋顿时一跳,没什么好气。
“你呢,怎么没有一个女学生陪你。最近和不同班的女同学们都相处的非常不错。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你带小丽,小红,或是小南,小北什么的一起来参加。”
“让你失望了。”
“是啊。我对你很失望,所以麻烦你,请你跟这些天一样,不要来理我,我想一个人待着。”
夏晓希一阵烦躁,一心想着离开面前这个男人的视线,就先动起身来,将人一推,没想到这一推一走的动作,没有挡开简易,反而是自己踩了裙子,往前一倾。
简易一惊,根本不用大脑反应,已经牢牢将夏晓希接近怀中,却不禁苦笑。
夏晓希从简易怀中抬起头来,有些失措,因为就在刚才那会儿明显感觉到香槟杯里的一股惯性作用,这回再看地上,竟然没有一丝水渍,忽闻头上苦笑声。
“别看了,都在我衣服上了。”
夏晓希一怔,突然反应自己和简易现在的姿势正是暧昧至极,还是在公共场合,所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得奖的学生们,台下虽有灯光却不如台上的聚光灯,看看周围的人,忙跳开一步,再看简易的衣服,果然有一滩水渍。
“……”
简易笑笑,带些故意调笑的意思。
“这可是我预支了半个月工资买的。不准备负责么?”
“……你要我怎……”
“呲”
话筒响声突然传来,夏晓希的话被打断,两人纷纷向舞台送上视线,司仪指着屏幕,在说着话。
“接下来祝贺的是我们今天头一位,也是这次庆祝会中获得殊荣最为令人艳羡的一位同学。先让我们来看看正在播放的国际联播节目,看完之后,相信大家不用我解释,也都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所有人的眼球如司仪所引导,已经悉数登上大屏幕,屏幕上面的画面开始渐渐清晰显出,很快就是一则关于美术摄影的新闻而至,不到三十秒,三幅不一样的作品被放在屏幕上挤满屏幕,其中最大的一张明显就是这次夺得国际一等奖的那张相片,却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愣。
不但是为照片的氛围,更是为照片上那个敞开着衣襟人风飞扬,白色的衣衫似融进云彩,那个站在高楼顶楼最危险位置的男人。仿佛下一秒也会如谪仙一般,就这样翩然离去归于天空,消失在这张绝美的相片中。
随即而来的,是窃窃私语。
“这性感的背影?”
“这被吹乱的发型?”
“这虽然只能看见一点但已经帅的没天理的侧脸?”
一干女生齐声。
“这不是我们校草大人,凌闲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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