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负责森森和莎莎入学的事情,你长期未出面,我们才会被质疑婚变的。”
喻以默对上她的目光,微微颔首道:“舆论的事情我安排,你在这里照顾宋韵安吧,另外……”
他眼眸一沉,望向病房的方向冷声道:“杜越留在这里,公司暂时由小蒙接手。”
阮诗诗向他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直到他颀长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缓步走进病房。
宋韵安已经冷静下来,如今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一般,面色苍白倚靠在床头上。
“安安。”
听到阮诗诗的声音,她涣散的眼球逐渐聚焦,最后定格在门口的位置,吃力对着她抬了抬胳膊。
阮诗诗急忙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强行将喉咙间的酸涩感压下去,轻声问道:“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韵安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干涩的唇瓣一开一合,有气无力道:“孩子,没有了……”
两行清泪随着她的话音溢出眼眶,滚滚落在阮诗诗的手背上。
阮诗诗一时之间有些慌神,手忙脚乱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不住的对着她道歉。
可她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惨白如纸的脸上缓缓扬起一抹苦笑,兀自说道:“我常常在想,我和杜越的孩子更像谁一些,是不是像森森和莎莎一样聪明可爱。”
这一幕深深刺痛阮诗诗的心,她立刻将安安抱在怀里不住央求道:“安安,求求你不要再说了,都会过去的……”
“我还在担心万一我不是好妈妈怎么办,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照顾好一个小生命呢,果然,连老天爷都不相信我,把我的孩子带回去了。”
她说着,伸出手揉了揉平坦的小腹,平静的声音终于染上哭腔,“诗诗,我感觉不到宝宝的存在了,他真的没有了……”
“安安,别哭!”阮诗诗一把扳过她的肩膀,直直盯着她的目光一字一顿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你白白失去一个孩子的,你相信我!”
宋韵安怔怔望了她很久,最后双目空洞点了点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堵着的记者已经被喻以默清场,阮诗诗颓然走在小路上,脑袋里全是宋韵安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的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双手不知不觉间握成拳头,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宋家。
“你怎么会过来!”宋夜安见到她神色一喜,“我已经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喻以默的确算不上一个好父亲,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让你一个人带孩子参加。”
“您关心的还真是宽泛。”她眼中满是讥讽,“这和宋先生有什么关系?”
“是我冒昧了,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和森森莎莎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我也算不上好爸爸,但总是想着给他们最好的。”
他和煦一笑,径直忽视她散发出的冷意,只沉浸在再次见到她的喜悦中,伸出手打算将她迎进别墅,“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家里还留着你最喜欢的茶。”
阮诗诗冷眸扫了他一眼,神色疏离道:“不用了,我来找你要一个人,见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