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我不管你是谁,身为高手,又是为了什么潜伏在我郭家,劫持我又是按了什么险恶用心,你跟在我身边日久,应是知道,南皇与我有救命之恩,与我风云山庄更是有相助之谊,我赛西施以蒲柳之姿行走江湖一生,你当知道我脾性,你若是想拿我的性命,来伤及无辜,我情愿撞匕而死,也断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西施!”
“儿媳!”
郭罗和郭老闻言,顿时神情大动。
脖子上悬着致命的匕首,赛西施白着脸,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看向站在身前不远处束手无策的家人,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公爹,相公,是西施愧对你们郭家,保不住郭家的血脉……”
“西施你别乱说!你别乱说!你一定会没事的!玉漱,你要什么,只要是我郭家有的,你大可说出来,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郭家也绝无二话,放开西施,她有孕在身,肚子中的孩子还没出世,你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郭罗张开的手悬在空中,不敢上前一步,肝胆欲裂的道。
“放开儿媳,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看着赛西施的肚子,郭老更是悲愤欲绝的道。
玉漱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猩红的眼底闪过一抹焦急,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动,目光阴鸷狠辣的低吼,“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若想让赛西施活命,让顾长生他们出来!我要是他们,跟你们无关!”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跟他们扯上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迎入府中?为什么?”
玉漱说着,眼底愈发的疯狂,仿佛入魔一般,声音凄厉嘶哑,喊的人心底发寒。
“别乱来!玉漱你别乱来!什么事儿都好商量!”玉漱陷入疯魔,郭罗看的肝胆欲裂,浑身发颤。
“郭罗!没的商量!”
不带玉漱说话,赛西施的低吼声就传来,“身为江湖儿女,刀枪剑影,我们什么没经历过?身为风云山庄之女,我赛西施就算是死,也不会受人胁迫,牵连无辜!你给我闭嘴!”
“西施!”郭罗眼中,一串儿泪珠儿滑落。
顾长生和周沐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僵持的场景,看着赛西施竟然不管不顾的往那匕首上撞了过去,快速飞至的顾长生心头一凛,当即大吼,“赛西施你给吾住手!”
疯癫中的玉漱也没想到赛西施竟然这么决绝,说到做到,竟然真的不怕死的往匕首上撞了上去,手一颤,可是身为高手,在赛西施听到顾长生的爆喝声稳住身子时,她的动作也无比迅速的再次握紧了匕首,依旧横亘在赛西施的脖子上,目光阴鸷的看着相携而来的那一双璧人,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饰,滔天而来。
“竟然是你。”看到玉漱时,周沐深邃的眼眸一寒,冷光衣衫而过。
站在郭家父子旁,顾长生听到周沐的话,眉头轻轻的一皱,不过转眼看向那个挟持了赛西施的丫头,脸色微沉,这个丫头,她住在郭府这几日见过许多次,尚算得上是个持重知进退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做出来这样的疯狂之举!
挟持赛西施,赛西施怀胎九月,即将临盆!
这尼玛!
真心该遭雷劈!
掩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顾长生故作无意的整了整看似寻常的衣衫,属于南皇上位者的威压,一展无疑,晨光之下,眉心一点圣金之色灼灼似火,顾长生背脊挺得笔直,抬手吹了吹指尖,云淡风轻的睨了玉漱一眼,对她挟持在手的赛西施视若罔闻,精致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神情淡漠的道,“你要见吾,如今吾已经到了,你待如何?划出道道来吧!”
“我……”玉漱闻言,刚想开口,就被顾长生再次传来的声音打断。
“不过,你既然能冒天下之大不讳的挟持赛西施逼迫与吾,当时知晓吾的身份,吾贵为南皇,普天之下,十有七八尽属吾之王土,你若敢伤及赛西施一分一毫,吾誓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吾以南皇长生之名许诺与你,放开赛西施,你有何所求,大可说来,吾,有求必应!”顾长生一边说,一边再次吹了吹指尖,对着玉漱挑了挑眉,“当然,包括放你一条生路……”
玉漱闻言,眼底冒出一丝冷光。
“不过,吾觉得你既然敢以身犯险,当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么,现在,此时,把你所求说出来,你,要什么?”丝毫不给玉漱喘息之机,顾长生看看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如炬,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