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他就能实施了。到时候别跟他谈什么情面不情面的问题,就算无眠和狗褚洄来劝都没有用!
看着花无渐一点偶像包袱也无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叶挽揉了揉额角,寻思着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就听甄玉放下碗筷缓缓道:“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来云州?”
他不是没考虑过将花滢带着一起去上饶,但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世上像叶挽这样的姑娘不会再有第二个了,即便花滢有点小聪明,可她半点武功也无,年纪又小,是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等到一切战局大定的。他是可以保护花滢,但是原谅他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能够分心去照顾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姑娘,就算是将人扔给叶挽也是不可能的。
况且大哥刚死,爹的状况还未明了,整个甄家的重担全都落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他真的不想分心想些有的没的。对花滢,多的是一种类似于兄妹的情感,可以是责任,可以是亲情,却跟男女之间的感情搭不上半点干系。
他只能将花滢送回花无渐的身边这一条路可以走,叶挽说的没错,他即便再怎么担心花滢,她也是花无渐的妹妹,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多做置喙。
“所以你就骗我,跟我说只是回来看看哥哥,看看叶爷爷?你怎么能骗我?”花滢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眼角的泪水将下不下的挂在脸颊上方,鼻尖微微泛红,显得有些滑稽。“你跟我说实话,好好的分析利弊,难道我会不答应,难道我就是那种不讲道理一定要跟着你们去战场的小丫头吗!”
花无渐嘲讽地勾起嘴角,很想在这个时候答一句“你是啊”。但是考虑到可能会把花滢像个炮仗一样点燃的事实,还是默默地将话吞回了肚子里。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任性了好吗?”甄玉皱眉道,“你既知道战场危险,你若是去了我们无论谁都放心不了。叶挽会为了你晚上睡在哪里和一帮大男人待在一起是否合适而担忧,你哥哥也会为了你的安全问题烦恼,甚至我连打个仗和人拼杀都会想着不知道花滢这个时候是否安全,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花无渐暗自腹诽:我也会为了滢儿和谁睡在一起担忧的好不好?
“花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闹大,让事情按着你的思路想法走,多此一举呢?”甄玉继续说道。
“我任性?”花滢重复了一句,眼泪水硬生生的给收回去,满脸写着质疑。
平心而论,花滢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听话又懂事的姑娘了。父母从她出生起就不在身边,花无渐为了花家的生意奔波之际也没有见到花滢怎么闹腾。唯一一次私自离开燕京还是因为花无渐失踪,她担心之余才会选择这样做。
要说任性花滢可能还没有花无渐任性一点。
叶挽拖着腮,看着花滢气鼓鼓又要强装镇定的脸,暗想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反正应当是没有花滢这般能够独立自主的,可能还在纠结着觉得每日的训练烦上加烦。
甄玉说:“你如果能够听话呆在这里,不要让大家担心,那你就一点也不任性。”
他的话仿佛是压垮花滢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腾的站起身,尖声嚷道:“我如果真的任性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考虑东考虑西,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伸手去抢!你说我任性,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正面看过我任性的时候!”她终于在最后一刻眼泪水决堤,猛地将椅子踢倒朝着门外跑了出去。“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滢儿……”叶挽皱眉喊了一声,看了甄玉一眼,朝着花滢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眼下冰天雪地,无论怎么吵也好,她都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的。她顺手取过了架子上一件披风,对着褚洄使了个眼色。
褚洄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总觉得一个麻烦落到了自己头上。他抬眸看了眼座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伴随着“嘎啦”一声声响,一只普通的白瓷茶杯在花无渐的手中被捏碎,直指甄玉。
那什么,大舅子和妹夫打架的话,他应该帮谁?褚洄默默的想。
没等他考虑完是花无渐死比较有利于他还是甄玉死有利于他,那白瓷片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心。身体总是比脑子还要快一步,他将花无渐射向甄玉的瓷片捏在手心,顿时就化为了一股齑粉。
“好,好功夫!”老大夫傻乎乎的叫好道,突然就被叶富贵踢了一脚。“干嘛呢你?”
叶富贵瞪他一眼,只有他拎不清眼下发生的状况,真是令人头疼。
褚洄指尖微张,瓷片的粉末顺着他的手掌纷纷扬扬地落下,朦胧中,花无渐能透过那些粉末看到背后脸色微白的甄玉的脸。
“如此也好,反正我也不可能同意将滢儿嫁给你。你们趁早闹掰了对我来说是好事。”花无渐阴测测地说道。
甄玉低着头,声音沉闷道:“花公子多虑了,我与花滢本就没有什么。”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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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任性都没有你们任性,只看不评论,哼(伤透了一颗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