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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潘嬷嬷第一个摇起头来,“太后娘娘原本就有心悸之症,身子一直不好,前些时日还病了一场,才好了些就突然发昏倒了,怎么会不是病倒的!”
许皇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沈女医,你说太后娘娘是中了迷药,这怎么会,他们若真的……那也该是下毒,怎么会下了迷药!”
她看了眼躺在榻上双眼紧闭昏迷着的太后:“何况什么迷药能有这样的效力,让太后娘娘一直昏迷不醒!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沈若华轻轻叹了口气:“太后娘娘脉象尚算平稳,只是略有虚弱,但绝不至于是病重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如此呼之不醒,毫无反应实在是奇怪。”她指了指太后的手,“方才我在把脉时候斗胆掐了掐娘娘的手,照说就算是病得昏昏沉沉,也该有些回应,可是太后娘娘毫无知觉,如此看来,并非病得昏迷了,而是中了迷药!”
她看了看四周,一眼望见了桌案上放着太后素日用的莲瓣金碗,里面还有小半碗水,显然是给太后喝剩下的,大步走上前去端起来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点了点放在嘴里舔了一小口,皱着眉放下了:“果然,这水里加了洋金花的汁液,每日这样用下,难怪会昏迷不醒。”他们设计的巧妙,每日送来的水是用太后惯常用的碗盛着,潘嬷嬷与宫女自然不敢用,只有太后用了这加了迷药的水,也就一直昏睡着。
许皇后听得糊里糊涂:“他们给太后娘娘下了迷药,难不成就是为了掌控内宫,可为什么他们不动手谋害了太后娘娘,以绝后患呢?”这群人分明是打算行叛乱之事,为何还要留太后一命,用这样的法子拖着?
沈若华站直了身子,淡淡道:“太后娘娘若是甍了,乃是国丧,宗室藩王都要进宫举丧,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准备,自然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何况太后娘娘甍逝自然要细查,若是有什么纰漏,那可就真的难以收场了,倒不如让太后先‘病’着,待万事俱备再动手也不迟!”
她说着慢慢吐出一口气来:“这些倒没什么奇怪,只是我奇怪的是,能够把洋金花的分量掌握的如此精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能够不伤了太后娘娘的性命,还能让她一直昏睡不醒好似病危一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至少太医院那几位太医是做不到的,毕竟洋金花毒性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适得其反,要了人的命去!
许皇后回头问潘嬷嬷:“那些太医呢?他们不是也被关在慈宁宫里,说留下给太后娘娘看诊?”
潘嬷嬷苦笑一声:“他们并不曾进过殿来,更不曾给太后娘娘看诊过,娘娘病倒之后,整个慈宁宫就被司礼监的人命内侍卫围了起来,进不来也出不去,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那么会是谁?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医术如此高深,连太医院的太医也比不上,出手让太后昏迷不醒?沈若华苦苦思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