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动不得。红星小学那边不算紧张,就是太远,苦了孩子啊。”
老人感叹一声,这些事不是说说就能够解决的,坐下聊天,倒是很有话说的话题。小女孩依靠在老人身边,听杨东轩说她的事,也对杨东轩等人少了些怕生。
杨东轩话题一转,说,“老人家,像你家孙女这样的小孩,城南区有一两千个,还有一万多个小孩挤在一小、二小和三小,那是安心读书的地方。在教室里一节课都不能动,下课了还是不能动,像养在笼子里的鸽子一样。不少人将孩子送到外面去读,也有些在外打工的,把孩子带在身边读。到外面打工,自己忙上班,哪有时间照料孩子?丢在家里又没一个好地方读书,真正苦的还是孩子,从小没一天安心上学,长大了会少很多出席的。”
老人再次感叹,在孙女肩背上轻拍了拍。
“老人家,城南区政府是把这些孩子的苦处、家长的难处都看在眼里,才规划再修建几所小学、中学,大人就算了,不说他,孩子却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的希望,万千不能让他们受苦、受委屈。家长打工、拼了老命挣钱,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孩子?只有孩子好了,我们才真正好起来。”
老人知道杨东轩要说什么意思,头低着,不接话题。
杨东轩也不在意,面带微笑地看着老人。文璐插话说,“老人家,木材公司是目前市区内唯一空着的地块,修建一所小学,会让周围的孩子到这里来上学,就不必要到红星小学那边每天风里雨里地走,家里也不必天天担心孩子的安全。只是,仅仅木材公司这块地稍小了些,区里才将这一片划在里面。如果,每一家都不肯搬迁,这所学校就不能修起来,也有人说将学校修到市区外,那些地方空得很,可真修到市区外,孩子们还不得天天走远路?
征地搬迁我们也理解老人家做不了儿子的主,我们就想知道你儿子的联系方法,我们跟他说说,总要将这工作做起来。再说,区里已经决定要在这里修学校,不是为哪一个领导自己,说为这一带孩子。决定了的工作,一定会做成,迟搬走不如早搬走。区里会给这一片各家修建楼房,集中安置,先签约的住户,会先选新的安置房。”
这些话老人早就听过,这片社区的人说过,政府干部到家里宣传过,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只是,搬迁离开却不是他能够做主的。甚至,连儿子、儿媳的电话也不敢拿出来。
老人只是不作声,这劝导工作便无法进行。
杨东轩见这样不是事情,便看着女孩,见她眼光闪闪,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敢,便说,“小朋友,你知道爸妈的电话吗?”说出这话杨东轩心里也是自责,诱导小孩子确实有失自己的本分。
“我……我……”小女孩在犹豫,抬头看着爷爷,些从爷爷那里得到许诺,可爷爷却没有任何表示,便看向杨东轩,说,“爸爸和妈妈不准爷爷说他们的电话,我知道,我给你写出来。”小女孩说了这话,低着头,不敢看爷爷却又像将心中沉重的压力放开。
拿到电话号码,杨东轩表示了感谢,老人家没说话,小女孩也不说话。文璐想了想,决定在老人面前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拨通,文璐表面了身份,对方也没直接挂电话,在听她说。文璐将这边的情况说清楚,电话另一边表示可以考虑,也会跟邻居们先沟通,具体解决问题可待到过年他们回来当面再谈。
得到这样的答复,对今天过来做工作也算有点进展。至于能不能说服对方签协议,确实用电话说了不什么。
跟老人告辞,杨东轩鼓励小女孩努力学习,同时跟老人说,三年级后,如果不能靠近三小,可找他帮忙。也算对小女孩的一点回馈。
这时已经到晚餐时间,文璐决定利用这个时段将另外各家都走一走,错开这时段,很难找到有人在家里。向另一家走,灯亮着,敲门。对方开门后见三个是陌生人,屋里的男人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文璐将资料上的情况询问对方,那男人说,“是我家,你们是区里来的干部?我正式通告你们,我们家决定不搬,哪怕你们给再多的钱都不搬。其他的话就不要说了,说我也不听。说也白说,就一句话,谁来也不搬。”语气强硬,毫无妥协,不留丝毫余地。
见文璐给几句话堵在那里,杨东轩将他拉到身后,看着那男人,说,“搬不搬也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