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讲理的人远远比不讲理的要多得多。杨东轩见这人一口横话说出来,知道劝服工作是不能正常进行的。便往前站,说,“搬不搬也不是你说了算。”
“吆喝,还来了一个耍威风的。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五百万,政府只要补偿我五百万,现在拿钱来我立即走人。没有五百万,就不用放屁了。”
“该补偿多少都是有政策的,不是谁想多少就给多少。区里、市里、省里都有文件规定,谁也不会少给一分钱,同样也不会多给一分钱。”杨东轩说,“搬迁征地时区里要修建学校,这是公益建设,也是城南区千秋事业,还要请你理解和配合。”
“什么千秋事业,我看是千秋大梦,做梦去吧。你们有本事派人来强拆,派推土机将这一片都铲平了,才算是本事。要我配合,配合个屁。怎么你家不搬走?”这人的声音越说越大,周围人家都能够听到他说的话。
今天除了他们这一组,另外两小组也在这边做工作,而周围居民住户,也都在这一时间被找上门来。杨东轩知道着人这样说,故意让其他人家庭到,不敢私下答应政府这边什么。当下,将声音提高一些,说,“李块头,我们来是宣传政策,区里的补偿方案也是报请市里批准的。你不肯搬迁,当真能够阻拦修建学校?这一片一共二十六户人,都是十年前从蔬菜队手里买来的土地,这些土地交易本身就是违法的,到时候,区政府会申请法院执法,收回这些土地。”
杨东轩说了,转身对文璐说,“文科长,我们走吧。”
走到离李块头家十几步远,听到李块头家女人在骂他,李块头尤自不忿,底气却没有刚才足了。跟这家,今后还有的是打交道,先压一压对方气焰,或许才能开展工作。
到另一家,进屋后,对方的态度要好多了。一家家走一遍,得出的结果基本律同,都是要考虑,也要跟左右邻居协商,大家在一片村里,即使搬迁后安置房也在一起,还要见面,谁也不好不顾其他人的想法。
这种状况确实不好做工作,要找到突破口,撕开这种联合才可能进到实质性的工作。出来时,在车里集合,其他两组的情况差不多,文璐说,“情况摸清,先去夜宵,解决肚子问题。”
吃过夜宵,并没有散开回家,到区政府集中。滕军也在等着他们,各组具体汇报了名下的各户情况,虽说二十六户人家,情况大致类同。可分为三种:一是能够做主的人外出打工,电话里交待家里人不得同意签搬迁协议;二是像李块头那种,为了多得到搬迁补偿,态度极为恶劣,言语暴躁、见人就骂;三是处于观望态度,基于这一些邻居其他家的态度,他们不能单独签下协议。
简单分化归类之后,接下去做工作会更有针对性,在说辞上、态度上也各有选择。杨东轩听后说出一个提议,说,“之前那户李块头的态度,我建议要用强硬的态度来对待,要不然,工作没法推进。征地工作确实要以劝服为主,不能劝服的,适当用些办法、采取一些措施也是必要的。对这个李块头,他家建设占地本身是违法的,可由相关部门进行追责。李块头一家可能没有在工作岗位的人,但他平时最上面经营,有没有违反行为或以前违法之事,都要查一查,找到他的弱点,适时地利用他这些弱点,达成我们劝服工作的目标。
这是不是有些阴招的意思?准备全面,我们才占据主动。如果一味用软话来说,这些人惯于欺软怕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这个建议好。”文璐说。
“协调方面的工作,你们做好材料,我来跟领导汇报,落实相关工作推动吧。”滕军说。
“还有一点,二十六户中不仅仅是李块头一家是非法用地,经过正规手续得到建房地基的只有四家,其余二十二户的补偿问题,是不是这样来做:占地补偿我们落实到之前卖地的蔬菜队所属人手里,对他们私下买卖宅基地不认可,至于这笔钱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私下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解决。而建筑面积的补偿,我们另外补偿,补偿给现有房主。做方案是,对不服劝导征地的居民户,是不是可以将现有房屋作为违法建筑申请强制拆除?当然,即使拆除,也要给予正当补偿。我这样说,是不是合适、是不是合法,也请领导考虑。”杨东轩说,他见过征地劝说工作中的难度,想要在年前后有实质性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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