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带走,汤圆儿的病还未完全的好了,若是过了病气,便又要操心了。”
凤妩扫了景子安一眼,景子安认命地将平安抱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凤妩问道。
“没什么,只是汤圆儿吃了些不大好的东西病了。”屠凤栖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只眼底的寒光,却是瞒不过凤妩的。她默了默,继续道:“是大历人动的手脚,若非是汤圆儿往日里被云娘照料得好,说不得还真便要折在这里了。”
凤妩担忧地看了一眼兀自玩闹的汤圆儿,“如今外头的人都以为汤圆儿是病重了,这是你故意的?”
“嗯。我还不知晓大历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说是要汤圆儿的性命,倒也不至于。昨夜陈太医说了,汤圆儿平日里用了好些解毒的药材,全是因着有云浅浅在的缘故。
但云娘与凤淑亦算是有仇的,凤淑回了大历圣上的身边,难不成还会瞒着此事不成?若是没有瞒着,那大历的圣上亦应是知晓的,有云娘在,除非给汤圆儿的蛋羹里掺了剧毒,否则汤圆儿是不会出事儿的。
这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眼下她还不清楚,唯有一步一步地试探下去。
凤妩不懂这些,只满脸茫然地点了点头,“汤圆儿没事儿便好。”
屠凤栖摇了摇头,不是没事儿便好,大历人屡次三番的对她的孩子下手,她便是个泥人儿,亦是被气出了三分脾性的。何况她素来都觉得,自己并非是那等好性子的。
两封书信同时送往了边关,只一封送到了司湛的手中,一封却是送到了大历圣上的手中。
司湛收到书信的时候,脸色阴郁得很,本还是在一旁商议战事的将士们,无一不屏住了呼吸。
“王爷,可是除了什么事?”一人斗胆问道。
却也不是他们多虑了,而是平日里司湛皆是平平淡淡的模样,仿佛再大的事儿,皆是不能掀起他心中的波澜一般。只是眼下他收到了一封家书,脸色竟是变了,莫不是王妃在信中说了什么不成?
“无事。”司湛恢复了原本脸色平静的模样,随手将家书折好,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他低下头来,望着被摆在桌案上的山河图,“只是本王觉得,大历圣上应是准备出手了。”
这是在憋大招的节奏了。
司湛的目光闪了闪,也好,省得他还想着找那个什么圣上算账呢!
只大历圣上收到的书信,却是与司湛的不大相同。
他收到的信中,只说战王府的小世子是真的病了,连着好几日,皆是有太医上门来。而那个负责采买的下人亦是不见了踪影,新提上来的那人还曾说漏了嘴,似乎是上一个人出了什么纰漏,竟是害了小世子。
总而言之,他们对一个孩子下毒,那个孩子是真的中毒生病了。
圣上望着信上状似邀功一般的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扭头便将那封信给撕碎了。
凤淑有幸在旁看了一眼,待到心中说到小世子如今每日消瘦,战王府气氛沉重,似乎那孩子便要不行了的时候,凤淑更是双眼一亮。
不行了好啊,那个孩子本便不该存在的!
见着圣上似乎很是不满地将信给撕碎了,凤淑眼中划过了一抹暗芒,“圣上这是在气什么?眼下不是挺好的,那个孩子病重,屠凤栖定然也是给司湛送信儿了的,届时司湛分了神,圣上正好叫他们瞧瞧您的威风呢!”
圣上却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觉得那个孩子还活着很好?”
凤淑有些糊涂,她自然是觉得那个什么汤圆儿活着是不好的,她巴不得那个孽种去死呢!
只是在没有摸清楚圣上想的是什么之前,她却不敢放肆了,只是略有些无措地说道:“臣妾,臣妾也不知晓啊,只是圣上难道是想杀了那个孩子?”
圣上哼了一声,语气不屑,“罢了,与你说这些有何用?下去吧!”
凤淑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
近来圣上对她似乎没有以往的宽容了,她隐隐觉得,圣上的耐心似乎是用光了,而她亦正在慢慢的失宠。可是她的大仇还未报,想想便觉得不甘心。
待到凤淑出了门,便见着景子默正背着双手,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
凤淑走过去,景子默便冷笑了一声,“又被赶出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了凤淑,落在了那房间里头。
凤淑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总失手,如今我们早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