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淑面上满是不耐烦,双眸中带上了愤懑,“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竟不知珍惜,现下倒好,圣上分明是烦了你我!”
“不是烦了你我,而是烦了你。”景子默纠正,这几日圣上对凤淑皆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回被赶出来了。
凤淑咬着下唇,她握紧了双手,据她知晓的,圣上宫中的女人虽是数不胜数,只是他最喜欢的,还是如自己这般看似英气十足,实则却温柔似水的女子。如今圣上竟是连她都不喜欢了,难不成是觉得腻味了?
思及此,凤淑不免又有些不甘心。若是景子默成功了,如今她便是与圣上有利益牵扯的了,便是当真失宠了,亦无需担忧什么。偏她努力了这般久,却还是一无所获。
她狠狠地瞪了景子默一眼,“我还是圣上的女人,你却不过是个敌国的落难皇子。你好自为之,若是圣上当真要对你如何,我是断然不会替你求情的。”
话毕,她竟也不再看景子默一眼,只从他的身侧走过去。
景子默满目阴霾,求情?他何须这个贱人求情?
景子默站在外头,盯着房门看了好一会儿,直至圣上将在里头伺候的人都遣了出来,他方是转身躲到一旁去。
又是这个时辰,自从圣上到了这边关,每日的这个时辰,他皆是会将房中的人都遣出来。约莫半个时辰后,圣上再走出来时,脸色却是会比寻常时候好上不少。
那房中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房中,圣上照常进了密室之中。
笼子里头放着馊掉的馒头,黑乎乎的一团,光是瞧着,便叫人觉得很是没有胃口。只笼子中的人见了那馒头,却是一下子便扑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将黑乎乎的馒头塞入口中。
见着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圣上显然很是满意,他勾了勾嘴角,那张面皮有些怪异地被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来。
“王府里的那个小娃娃生病了,是我干的。”圣上垂下了眼帘,将眸中的阴冷遮去,“我让昭都中的探子,在鸡蛋中注入了毒芹汁,那个孩子还未到一岁,用了蛋羹后,便病倒了。方才探子送来消息,战王府里里外外皆是无人敢靠近,全因着那个娃娃的病情太过严重了。”
笼子中的人被馒头噎住,只拼命地掐着自己的喉咙翻白眼儿,仿佛不曾听到圣上的话一般。
“宫中的太医连夜赶了过去,听闻病情虽是稳住了,但却也没有好转。”圣上语气幽幽,“多可爱的孩子啊,那可是皇兄的家人呢!”他顿了顿,阴森森道,“若是蓉姐姐还在,想必她的孙子,亦该是有那般大了。皇兄可还记得,当年我与皇兄在军中的时候,蓉姐姐便曾说过,待到几十年后,她儿孙满堂了,定是带着她的孙儿们,来看我。”
他的目光悠远,仿佛已经陷入到回忆中一般。
笼子中的人好不容易方是将噎在喉咙的馒头给咽下去,一抬头便对上了圣上那满是怀念的目光,他顿了顿,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眼。
“皇兄也在害怕?蓉姐姐死的时候,皇兄心中可曾有过半分的愧疚?”圣上被他的小动作给吸引,他干脆走到了笼子的正面,双手在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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