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委屈。
她的女儿,素来是娇宠着的,这段时日景琉璃在丞相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亦并非是不知晓的。只皇上既是明说了不认这女儿了,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亦是不敢去给琉璃撑腰啊!
“本宫还以为,丞相府的人至少会看在父亲的份儿上,善待本宫的女儿。”
琉璃被亏待了,自然是下人们的过错的。
皇后不曾怀疑过自己的父亲,纵然景子默在醉乡楼中说了一番话,她仍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做的所有的事情,皆是对的。至于娶了琉璃,不过是拿琉璃来要挟自己这等话,她更是一个字都不会信。毕竟——
父亲与舒大人早便说了啊,唯有让琉璃成为玉家的人,日后权势倾覆之日,方能保住琉璃的性命。
景琉璃却是不知晓皇后的心思的,只抽抽搭搭道:“那个舒大人,他不是与皇后一起的吗?怎生今日他竟是与景子默一同……母后,他们都不值得相信,咱们去找父皇,找父皇评评理!”
“琉璃!”皇后神色冷了下来,她望着自己那个哭得满满脸泪痕的女儿,心头觉得莫名失望。
先前父亲说,琉璃是皇家的女儿,纵然任性些,却也无妨的,终归是一家人。只如今她却是觉得,琉璃这般单纯,并非是一件好事儿了。
若是醉乡楼中的事儿不曾闹穿了,后来便不会有这般多的麻烦了。
景琉璃满脸错愕,皇后却是缓缓道:“你不能去找你父皇。不仅是如此,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你都要忘了,忘得彻彻底底的,日后无论是谁问起,皆不要再提。腾晔甫是怎么死的,你四皇兄是不是在现场,都不能与旁人透露了半分!”
她觉得此事很是诡异,先前她与舒大人商量好了的,将屠凤栖与司湛引过去,一齐除掉这夫妻二人与景凤梧。只不知是哪儿出了差错,出事的竟不是司湛那几人,反倒是腾晔甫与景子默了。
但今日景子默分明是与舒大人在一起的。
正想着景子默,人便从外外头走了进来。想必他亦是知晓发生了何事,面上带着凝重。
景琉璃眼尖的发觉,景子默的衣角,竟是缺了一块的。她低呼了一声,往皇后的怀里钻了钻。
今日腾晔甫手中拿着的,分明便是景子默的衣角。
皇后显然亦是发觉了不对劲儿,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景子默的身上,竟还当真带着血迹。
难不成,杀人的当真是景子默?
“母后。”景子默跪了下来,“母后,今日儿臣一直与舒大人呆在一起,腾晔甫是如何死的,儿臣却是半点儿都不知晓的!”
他将屠凤栖安置好后,便与舒大人躲到了醉乡楼中旁的雅间里头。途中他去了一趟茅厕,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朝着他的身上便撒了好些鲜血。他还未反应过来,那黑衣人便拽了他的一个衣角,匆匆忙忙地消失不见了。
待到他回到雅间中,方是知晓,腾晔甫竟是被“自己”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