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他觉得奇怪的是,腾晔甫临死前,梅香苑中竟还传出了他的说话声。不仅仅景琉璃听见了,玉凌宴与巧儿亦是听见了,连带着后来见景琉璃推开墨香苑的门,觉得不对劲儿的小二,亦是听见了。
更是要命的是,他与舒大人起初以为一切按计划进行,却没有想到,待到他们收到消息时,此事却早已闹开了。
而将此事闹开的人,正正好便是景琉璃了。
景子默心中有些抱怨,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舒大人回去之后已经问清楚了,腾晔甫本是想要去战王府的,只后来知晓司湛在醉乡楼中,他便突然决定去醉乡楼找司湛。谁知晓……”
是他们大意了,司湛与屠凤栖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竟都不知晓。更是紧要的,后来玉凌宴与巧儿进了墨香苑,他们也全然不知。
若是没有玉凌宴与巧儿那一出戏,说不得景琉璃还不会这般愤怒。
可见那算计了他们的人,却是很有些本事的,环环相扣,连半分差错都没有,只叫他们颇为措手不及。
皇后握紧了景琉璃的手,“那个人怎么说?不是让她盯着司湛和屠凤栖?”
“她也不知晓是什么一回事,后来司湛与屠凤栖便回到了战王府中。她回去的时辰,还比司湛他们迟了些。直到事发后,她方是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景子默沉声应道。
他们最大的倚仗,正是那个躲在暗处,偷偷的给他们传递消息的人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人竟是阴差阳错的被支开了。
“林莺莺呢?”皇后猛地想起此人来,不免想到那日林莺莺泪眼蒙蒙的模样,却是万分真诚。
只此时她却是觉得很是不妙。
果真,不待她打发了人去找林莺莺,昭德帝那头便派人来传四皇子了。景子默目露恳求,他知晓自己是百口难辩,可他是真的没杀人!
皇后心头亦是慌乱不已,她朝着景子默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你且想过去,与皇上实话实说便是,本宫待会儿便过去。”
“是。”景子默低下头来,眸中不免露出了几分慌乱。
昭德帝跟前跪着的正是林莺莺,她面上满是泪水儿,一袭素衣,瞧着很是憔悴。她嘤嘤哭泣:“父亲已经知晓做错了事儿,自是无脸来见皇上。嫔妾是代父亲来向皇上请罪的,嫔妾不奢求皇上能够既往不咎,只求皇上能够留住林府一丝血脉,如此,嫔妾便是死,亦是甘愿了。”
她说着话,眼角忍不住又落下了一滴泪水。
昭德帝抿唇不语。
“舒大人确实是父亲带进来的,亏得不曾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如若不然,父亲便是死,亦难以谢罪了。”林莺莺哽咽了一声,她捂着自己的小脸,一抽一噎道:“求皇上看在父亲主动交代罪状的份儿上,求皇上……”
她是得了战王的指示进宫来的,如今闹出大事儿的人是四皇子,她父亲的事儿,虽是铸成大错,可眼下皇上定更关心腾晔甫的死,而不是她父亲通敌一事了。
虽说最后仍是免不了被流放,可林莺莺却是觉得,这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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