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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丞相趁机道:“是啊皇上,皇后娘娘素来以皇上为重,又怎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定是有人想要借着皇后来生事,皇上定不能被那幕后真凶给糊弄了啊!”
昭德帝面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父皇,儿臣亦是认为,母后定是被什么人给利用了,在这等重要的场合,母后何时出过错?还请父皇明察!”景子默亦是道。
景凤梧不说话,只紧抿着嘴唇,招来了宫人问道:“今日可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巧那宫人便是御膳房的,闻言只想了好一会儿,方是犹豫地看了皇后身边的彩画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来,“回禀六皇子,没,没有。”
只那模样,却是叫人不大相信。
“父皇,儿臣以为,无论皇后娘娘是不是被冤枉的,皆是应查清楚这一切。能在宫宴上动手脚的,断然不是简单角色。”景凤梧的脸色却是比景子默要好得多,“此事不仅仅事关各国使臣在昭都的安危,更是关系到父皇龙体的安然无恙,再者,还与小皇孙有关联。”
他的目光从皇后的身上扫过,会这般做的人,很显然是想要从中获利,只谁方是那受益人?
昭德帝方才的动摇,一下子便没了踪影,他甚至颇为认同景凤梧的话,“你说得对,将御膳房的人都给朕找来,朕要好好的问清楚,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皇后挺直了胸膛,“那便查好了,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自是不怕被查!”
可她心中却又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安,今日的一切,仿佛是为着对付她而来的。
偏这几日她派人盯着战王府,却是不曾发觉任何不对劲儿。战王府的主子们安静得很,不可能是他们动的手!
宫人们很快便被聚集到殿中来了,但叫皇后意外的是,不少人皆是说,今日彩画曾经到过御膳房。
彩画确实是到过御膳房,可她去那儿是为着……
皇后身躯颤抖着,她不能说出真相,只恨当时竟有这般多的人,见着彩画过去了。
“皇上,奴才记得,彩画姑娘不过是过去看了看食材罢了,并未下毒。”倒是有一人说道,“当时奴才便站在彩画姑娘的身边,彩画姑娘还说,今日的鲜鱼很是不错,想必诸位大人们应是会喜欢。”
事实亦是如此,众人皆是见着彩画到御膳房,却是不曾见着她往菜肴中下毒了。
只偏在这等时候出现在御膳房,便是无辜,亦不能便这般算了。
皇后却是松了一口气,亏得她不曾叫彩画去下毒了,如若不然,却是要落下把柄了。
她虽也想过下毒,只下毒到底会留下证据,倒不如在食材中下手,终归今日用的是川菜,谁能看出鱼片中掺了河豚?
便是事发了,旁人亦只会当屠凤栖倒霉罢了!
可偏生,不知是哪儿出了意外,屠凤栖安然无恙,倒是使臣们中毒了,不仅仅是使臣们中毒了,竟还有人往皇上的膳食中下毒!
“是臣妾让彩画过去看看食材的,毕竟今日是各国使臣进宫朝见的日子,臣妾自是担忧出了什么纰漏。”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