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昭德帝的震怒来,屠凤栖只多了些吃惊罢了。
她看着凤妩那一路留下的鲜血,暗暗咋舌,怨不得方才她还说阿巫怎又胖了,原是因着在身上带了这般要紧的东西,也难怪连走路都有些别扭了。
“那个舒大人,他没事。”
对面空了一大块,唯独舒大人仍是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神色间带着几分吃惊,却也不见得有多慌乱。
难不成,他是早便知晓了菜肴有问题?
屠凤栖拧着眉头,对上了舒大人的目光,却见着他对着自己笑了笑,那笑容中竟是带上了几分嘲弄,仿佛自己是多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
她早便知晓了,舒大人便是在背后教林莺莺做了蠢事儿的人,他对自己很是有几分了解,只那几分了解,却偏又不大到位,只将林莺莺给教得愈发的怪异了些。
只她仍是想不明白,舒大人与自己有何过节,又许是说,林莺莺与舒大人有何过节?
“难不成,他竟是心仪湛哥哥?”她绞着手指头低声嘀咕,竟是愈发的觉得这个猜测方是真相了。
如若不然,为何偏是要那些对湛哥哥有心思的姑娘不得安生?
司湛皱着眉头,想到方才对面那舒大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却是不曾用了跟前的膳食一分,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厌恶。
只听了屠凤栖的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是男子!”
屠凤栖不甚在意地翻了个白眼,便是白眼又如何呢?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那些子有癖好的男子!
但瞧着舒大人那意思,似乎又不大像。
当真是奇怪!
昭德帝安置好了小鱼儿便回来了,期间殿中的人竟当真无人敢轻举妄动,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便是想更衣,亦是要担忧遭到怀疑了。
“皇后,你有什么话要说。”昭德帝声音淡淡,只其中压抑着的怒火,却足以叫人觉得心惊。
皇后握紧了双手,“臣妾不知晓皇上说的是什么,叫旁人钻了空子,确实是臣妾的过错,臣妾甘愿受罚!”
“钻了空子?”昭德帝却是冷笑,若当真是与她没有关联,方才她为何如此惊慌?
昭德帝冷冷道:“是朕太过纵容你,方是叫你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中毒的是朕的使臣们,你这是要朕被天下人耻笑?还有朕的皇孙,再过两个月,便应是来到这世上的孩子,你竟也能下手!”
但这些事儿确实不是她做的。
皇后心中很是有几分底气,她只差人在屠凤栖的膳食中放了些河豚肉,旁人的东西,她却是动也没动的。
思及此,她心中不免便带上了几分委屈,本以为今日会丢脸的人是战王与屠凤栖,怎知竟是被这二人给算计了个正着!
“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断无认罪的道理!臣妾知晓皇上的愤怒,臣妾亦是痛心至极,使臣们在宫宴上出了事,七皇子妃又小产,臣妾难辞其咎。只臣妾保证,臣妾什么都不知晓!”
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原本心有怀疑的昭德帝,却也不免有了些许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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