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五十分,郝九被押进审讯室的时候暴跳如雷,大喊冤枉,情绪非常激愤。
祝御亲自披挂上陈,推开厚厚的铁门,坐在了他面前。
郝九吃了一惊,盯着他诧异道:“你不是刚才要换车膜那人吗?”随即醒悟过来,蹭的一下站起恶声道:“原来你是个便衣对吧?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没凭没据的乱抓人啊,我犯了什么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铐我?”
祝御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座位:“你先坐下,在这里我是发问的,你是回答问题的,明白吗?”
郝九怒不可遏,跳着脚道:“少他妈跟我来这套,老子是守法公民,你吓唬三岁小孩呢?”
祝御挑了挑眉毛:“郝九,你和苏姿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郝九浑身一颤,突然止住了叫骂,眼珠子狐疑的咕噜噜乱转,侧头道:“什么苏姿,我不认识这个人。”
祝御冷笑道:“你不认识苏姿,难道认识苏俊昌吗?今早五点多你去过他郊外的住所,做什么去了?”
“放屁!”郝九吼道:“我没去过什么郊外,也不认识苏俊昌,今早我在家一直睡到天亮!”
“丁胆碱和碘粉混合起来,能形成一种特殊的化合剂。”祝御突然改变了话题,语气平稳自信:“把这种化合剂涂抹在面包车的油门踏板上,谁来踩几脚油门……就很容易检测出他鞋底附着的成份。一般来讲,鞋底上有少许的农药跟化合剂发生反应,油门踏板就会变成鲜艳的红色!郝九,你的脚印不但和苏俊昌家中遗留的一致,上面还有他家菜园中残留下的农药,把面包车的踏板踩变了色……”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所以你最好编一个能站得住脚的理由,作为你不在现场的证明,好不好?”
郝九一下子沉寂下来,圆睁着惊慌的双眼,不停的急促呼吸,咕咚一下坐回了椅子,像泄了气的皮球。
祝御淡淡道:“在这么确凿的证据面前,我建议你还是说点实话。撒谎能被原谅;杀人……可没法原谅。”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郝九极度恐慌起来,嘶吼道:“我说实话,我全都说出来,你们千万别搞错了!”
“那好。”祝御表情冷淡:“你就先告诉我,今早去苏俊昌家里干什么去了?”
“送米,送菜,送煤气罐!”郝九的语速非常快:“苏老板一个人在乡下生活,最近的身体又不好,苏姿叮嘱我每隔几天都要过去看看,顺便买些日常用品给他。”
祝御道:“你为什么称呼他为苏老板?”
郝九张口就答:“苏老板在市里有几处产业,我租下洗车场那房子也是他名下的,很早我就这么称呼他。”
祝御道:“你先认识的苏俊昌,还是先认识的苏姿?”
“是苏老板!”郝九擦了一把汗:“几年前我和他签的租房协议,一来二去的就熟识了。他这人心肠特好,一点不像……一点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以前是什么混黑社会的。他好像很不在乎钱,最近两年的房租干脆都给我免了。”
“也就是说,”祝御双目炯炯:“你们认识有好几年了?”
“是!”郝九直承道:“从他出狱后不久,我们就认识了。苏老板要承包果园,都是我从中联系牵线的。”
祝御道:“既然有这么深的交情了,为什么一开始你坚决否认识得他们父女?还否认今早去过果园?”
郝九深深叹了口气,低头道:“这事说来话长。苏姿叮嘱我不许对外界透露和她父亲的关系,可是又经常逼着我去给苏老板送这送那,还陪着他一起去医院看病。她好像不想让父亲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她授意的,表面上还很凶很倔强,每次她们父女见面说不过三句话就大吵特吵,然后不欢而散。”
祝御缓缓摇头:“就这点理由?好像很牵强啊。”
郝九脸上一红,低声道:“实际上……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半年前,苏老板告诉我打算立一份遗嘱,苏姿会在他死后继承大部分的遗产;而洗车场的房子他想送给我,作为这几年对他服侍的回报。等到遗嘱办理完也走了法律程序,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苏姿知道了,她来找过我,明确表示不同意父亲的馈赠,说我蛊惑了苏老板,必须更改遗嘱。我当时也没和她吵,只说这是苏老板的意思。其实我也没奢望得到这处房子,如果苏姿继承了当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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