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适时把这些挡路的去掉!”
以诺立起身子,拿起黑釉茶盏道:“比如说,你在这茶盏里怎么下毒?”以诺拿起茶盘里的银羹,放入茶水中,又拿出来,那银羹还是银光透亮的,不似下了毒的样子。
黄升上前两步,拿过茶盏,用食指指腹在茶盏的边沿上划了一下,以诺恍然,当以诺的唇沾到了茶盏的边沿,唇里就沾了毒液。
“药都是低等的宦人送来了,送过来后,送药的宦人就再没有了出现,这宫里人如草芥一样贱!”黄升摇摇头,他头上的那个红包渗出血来,狰狞地在顶上裂开口子。
以诺还想问什么,突然一个小黄门来报:“光禄勋大夫杨昭,老太傅等人求见!”
以诺道:“请!” 杨昭扶着年迈的老太傅进了殿中,原先的太子太傅近七旬岁,白发苍苍,腿脚不稳,自从太子失踪,他就向汉章帝请罪,在家闭门思过。这会看见刘以诺,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以诺好容易劝住,老太傅说:“清河王出外几年,果然大不一样,有皇者之像!”
杨昭制止住他:“老太傅,这样事不要在这里说。”
几个原先在太子府当过差的史员也一一见过,大家看以诺气质雄伟高贵,俱很是安慰。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杨昭跟着以诺进了寝殿,低声说:“这些宦人和宫人,王爷还是不能信任的好,当年王爷是怎么中的毒,我们还没有一一查清,你平日的饮食还是小心为好。”说罢把一包食物递给以诺道:“先将就着吃罢!”
以诺接过食物,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些烙饼和糕点,他想起自己当年受了慢毒,杨昭亦是这样每隔几日就送来吃食,但是又如何,毒总是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熏香,比如黑釉茶盏。这扑天盖地的昏暗,活生生地吞没了人。
以诺看了一眼宽大华丽的宫室,叹了口气:“诺还是喜欢在战场上,我能及时分辨我的敌人,在这里……”
杨昭说:“这里亦是战场,需要王爷更多的智慧和心劲。王爷要知已知彼,并善于隐藏,保存实力,才能百战不怠。”
以诺看着寝宫里华丽精美的紫红帐幔,心里掠过一丝温柔,他说:“杨叔叔,此次回来,实是逼不得已,只因晨儿被太后宣入宫里,我若是找到了晨儿,我就离开此地。”
“王爷既是回来了,哪里就能离开,除非是死!”
以诺在寝殿里慢慢踱着步:“谁最想我死呢?”
“谁对太子之位感兴趣,谁想得到这至高无上的皇权的人,就是想王爷死的人!”
以诺沉思了一会说:“大哥二哥早已不在,五六七弟还不到十岁,只有福王刘肇跟我年龄相仿,当日我立为太子方才十岁,刘肇也只七岁上下,皇后没有儿子?皇后没有儿子!刘肇的母妃比我的母妃还早死,不可能对我下手,收养刘肇的是窦贵人,窦贵人……”
他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