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碰她。
以诺一手捉住一个,强自拉开,恼道:“晨儿从来不听诺哥哥的话,今日,诺哥哥要教会晨儿学会服从,晨儿把这几日的还来!”
话毕就在晨儿的脸上胡乱地亲着,他的胡子拉渣,形容憔悴,两眼布满血丝,神情恼怒又急切。
晨曦忙道:“晨儿不是不让诺哥哥亲,只是,晨儿现在丑陋,难以见人!”
以诺抚抚晨曦肿胀的脸。笑道:“是很丑,这模样,似一只猪脸长在晨儿的身上!”
晨曦大窘,抬手欲打以诺,以诺捉住晨曦的手,按到自己的脸上道:“诺哥哥也很丑,满脸须毛,状如鬼魅,晨儿嫌弃么?”
晨曦摇摇头,以诺抱住晨曦,在晨曦脸上亲了一口道:“诺哥哥也不会嫌弃晨儿的猪脸,诺哥哥爱这只猪脸!”
晨曦窘且羞,要挣开以诺,雪绒大氅滑落下来,露出被呼韩长捷撕破的汉军服,还有那雪白的臂膀,晨曦抓住那汉军服的领口,又急又难堪,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缩着身子,禁不住流下眼泪来。
以诺看了一眼,未置一词,在小帐里找出一套汉军服,拿去雪绒大氅,把汉军服套在外面,再用雪绒大氅裹住晨曦。
然后把晨曦整个抱入怀里。在晨曦的耳边轻声说:“晨儿一只猪脸下面,竟长出小妖精一样的臂膀,快快遮掩起来,莫又出来伤人!”
晨曦“噗嗤”笑了出来道:“晨曦妖精猪要吃人啦!”作势要咬以诺,两人闹作一团,小帐里久违的春意盎然。
蔡婆子进了小帐,又拿出个瓶子,里面是成糊状的药泥。对以诺说:“舌头敷上药泥好得快些,但是这药泥不能吞咽,只怕晨小姐到夜里睡下要吞下去,得着人守着,让晨小姐张开嘴巴,不能睡下,敷上四个时辰才能去除黑肿。只有去了肿,才能消炎。”
以诺接过药泥,晨曦脚上泡着药汤,开始晕晕欲睡。以诺把晨曦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她的头微微垂下,一手捏住晨曦的双颊,晨曦微微张开嘴巴。
晨曦在睡中,有些不舒服,想要挣脱开,但以诺用手臂夹住她,她实在太累了。三四日来,没有安心睡觉,所以挣了一下,就没有再挣,只由着以诺捏着自己的嘴巴,舌头伸出来。
蔡婆子拿药泥说:“将军,待晨小姐睡好了再抹药吧,她现在睡着,要一直张开嘴巴,恐不容易做到。”
以诺眼看着蔡婆子,轻声说:“我理会得,蔡妈妈抹药吧,晨小姐的舌头如此,不宜拖下去。”
蔡婆子只得上前把药泥抹在晨曦的舌头上。药泥微微有些辛痛,晨曦不觉得微皱眉头,以诺的心缩在一起,也皱起了眉头。
就这样,以诺靠在软塌上,晨曦靠在以诺身上,微微垂着头,以诺的一只手臂一直捏着晨曦的双颊,让晨曦保持着微微张口的姿势,晨曦的口涎慢慢流出来,把药泥冲掉,以诺的另处一只手又把药泥抹上。
如此这般不知道多少次,东方泛白,一整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