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把头偏过一边不看晨曦。
蔡婆子对着晨曦的耳朵说:“将军说晨小姐一定要保重自己,莫做傻事。将军说只要晨小姐活着!一定要活着!无论发生何事,将军统统不介意!”
蔡婆子还想说什么,只见呼韩长捷已经把头转过来。她忙说:“晨小姐,听说你的舌头伤着了,让蔡妈妈看看。 ”晨曦看了一眼呼韩长捷,把头转过去,背对着呼韩长捷,用口势说:“叫将军放心,要伤重些,要变得丑些,蔡妈妈助我!”
晨曦传完哑语,就伸出舌头。 蔡婆子用手指按按晨曦的舌头,大声“哎唷”叫了一声,说:“伤得这么重?舌头都黑了!这怎生是好?”
呼韩长捷寻声看过来,只见晨曦的舌头肿得更利害了,舌头泛着紫黑色,他也吃了一惊。
蔡婆子站起身来,说:“晨小姐,我去取药来,你的舌头肿成这个样子,也吃不下饭菜,我去做些汤来。 ”
蔡婆子向帐外走去,谁知一个身影拦住,蔡婆子抬眼望去,正是呼韩长捷,蔡婆子不理他,只喃喃说:“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忍心弄成这个样子,舌头伤了,吃不了东西,能捱过几天呢?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么?这男人打仗,干一个小姑娘什么事?”
呼韩长捷听她这么说,想了想,让出个位置。他大声把梁梧叫过来说:“我放你们这个婆子进出军帐,你需得给两个我的人给我,否则!”
梁梧说:“我要请示将军。” 说毕两人走出了军帐,蔡婆子走到帐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晨曦,用力向她点点头。
梁梧和蔡婆子走进以诺的大帐,梁梧把呼韩长捷的话传给了以诺。
以诺想都没想就说:“他若让蔡婆子进出军帐照顾晨儿,就给他两个人。”
蔡婆子把晨曦的话知以诺,略去晨曦说伤要重些要丑些的话,只说晨曦的舌头没有大碍,只需喝些汤药调养调养。 以诺点点头,出了一回神,对蔡婆子说:“晨儿托付给蔡妈妈了。”
以诺叫懂匈奴的兵士写了一封信,没有写称呼,只用匈奴语写:已潜伏!汉军八万,有援军。然后又用汉语写上:三日后,内外呼应。又怕呼韩挺认得字迹,用碳灰涂抹上去,好似很匆匆的样子。
以诺写了五六分不同字迹的,分不同时间和地点向城外射出。
那边的呼韩挺果然收到这封信。除了兵马调整,果然没有进攻焉支城。
以诺争取到宝贵的时日,分批日夜打造抛石矶,训练刘锋带来的三万人马。他把焉支城里的八万人马分成四批,第两万人组成一个纵队,这一纵队里有抛石矶手、弓箭手,还特意增添了机动兵士,以备不时之需。并快马向笼城带话,两日后必有动作。
这三日内,他绝少休息,从这一纵队到那一纵队,他都参与演练,也不觉得累,有时倚在墙上就会睡过去了,只一小会,又会打一个激灵,脸色苍白醒来,又继续奔忙。
他绝口不提晨曦,就算是经过晨曦的那个军帐也不稍停一下脚步。
梁梧奔走在晨曦和以诺之间,看着心痛,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