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回头看梁 梧,看梁梧出了梁府跟了自己一年,身材结实了很多,脸色健康,目光沉着,梁梧已经成长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以诺微微笑道:“谢 谢你,梁梧,若不是你,我今日定会乱了阵脚。这几日,晨小姐拜托你了!梁梧,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这会梅若如在焉支,定会……”梁梧的目光黯淡下来,他轻声说:“梅若?梅若!”离开一年了,心内还是隐隐作痛。
这时,亲兵 领了几个懂匈奴文的兵士来到大帐,梁梧告辞去找蔡婆子。以诺目光一闪,看着几个会写匈奴文的兵士说:“我要你们写一封信。”
以诺沉吟起来,要如何写这一封信,如何才不露出破绽?如何让老于世故的呼韩长捷相信这封信是真的?
正想着,梁梧带着蔡婆子匆匆过来。以诺看到蔡婆子,对着蔡婆子单腿跪下。
两个月来,晨曦的日常生活都是蔡婆子打点照顾,她很喜欢晨曦,待晨曦如亲生儿女一般,听梁梧说晨曦被挟制了,蔡婆子也是心急火燎的。这会子见以诺对单腿跪下,倒把她吓了一跳。
她连忙跪下说:“将军如何行此大礼,折杀老身了!”以诺郑重说:“晨儿要托付出蔡妈妈了,蔡妈妈若要保全晨儿安好,以诺粉身碎骨也要报答蔡妈妈的!”
蔡婆子忙说:“将军就是不叮嘱老身,老身拼得一死,也要保全晨小姐安好,将军只管放心!”
以诺又一揖到地说:“蔡妈妈切不可再说‘拼得一死’这样的话,以诺感激不尽!晨儿,晨儿她咬到自己舌头,想必很痛,蔡妈妈好生给她看看,务必减轻她的痛楚才好!”
蔡妈妈点点头。
“蔡妈妈,”以诺拉过蔡婆子的手,看看她,好像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最后断断续续说:“蔡妈妈,蔡妈妈你告诉晨儿要千万珍重!不管遇到什么事,切不可以再伤到自己!不管是什么变故,我,只要她活着!只怕呼韩长捷对……会羞辱了晨小姐,晨小姐性子刚烈!你只告诉她,我只要晨儿活着,只要活着……我,统统不介意!”
以诺含悲说完一段话,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眼泪蓄在眼眶里,又被他强自逼回去。 蔡妈妈悲悯地看着以诺,郑重说:“将军尽管放心!晨小姐一定会安好无恙的!”
以诺目送着蔡婆子走远,只觉得那颗心悬在空中,没有着落,他钻进大帐里,站在防卫地图面前苦苦思索着。
蔡婆子和梁梧来到焉支城楼,在城楼的边角已经支起一个军帐,晨曦还是被缚着双脚,半躺在角落上,呼韩长捷立在一边,目光狠厉地打量了一眼蔡婆子,蔡婆子并不看他,扑到晨曦的身上,叫了声晨小姐。
晨曦一见她,嘴巴一扁,眼睛眨眨,两串眼泪就刷地盈满了眼眶。把头埋在蔡婆子的肩头,呜呜地哭起来。
呼韩长捷这日见晨曦一直对他冷淡,杀死大牛时对他充满怨恨,及至咬舌的绝决,心也跟着冷如冰窟。
现在看晨曦一副楚楚可怜、悲悲戚戚的小女儿的情状,他甚少见到晨曦这副模样,知是自己把她逼入绝境,是以心里又怜又爱,又自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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