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来,她惶急地看着以诺:“我的手臂—— ”
以诺安慰道:“晨儿莫急,一点点小伤,过一阵就好,你要乖乖的听话吃药,诺哥哥保证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晨曦频眉道:“诺哥哥可否咬晨曦一下,看晨曦痛不痛?”以诺含泪轻笑说:“傻丫头……”
以诺叹息一声,俯下头,把晨曦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上胡子一根一根粗壮地竖起,扎在晨曦的手心上痒痒的,晨曦“咭”地笑出声来。
晨曦笑道:“诺哥哥长了好多好多的胡须,赶上晨儿的爹爹了!”
以诺许久没有见过晨曦这样笑了,呆看一会,想伸手过去摸一摸,突地“哎哟”叫了一声,他的身臂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又酸又麻,现在抬不起来才觉得疼,脚也麻木得动不了,只得跌坐在地上。
梁梧听到声音,忙抹着眼泪跑进来,看见以诺跌坐在地上,知道他抽筋了,只说:“将军在地上坐了两天两夜,这会子还不坐出毛病来?”
以诺看着晨曦笑:“晨儿手动不得,诺哥哥脚动不得,正好是一对儿。 ”
以诺抬眼看给他拉筋的梁梧眼眶红红,问:“好好的,你哭什么?”
梁梧说:“晨小姐醒了,梧儿高兴。”
正说着,突听得外面有吵闹声,原来是一些将领听全城哭得起劲,又听兵士说刘将军去世,忙过来查看。
以诺走进大帐,细问怎么回事?将领马天齐说:“看兵士们这个哭法,恐已经传到匈奴人的耳边了。 ”
以诺沉思半晌,笑说:“天齐,你就对外说刘以诺去世,七天后发丧—— ”
马天齐颇有些莫名其妙,看到以诺笑吟吟的样子,马上明白过来,拱手说:“将军,我去准备一下,七天后,定送他们一个大礼,让他们措手不及!”
以诺交待完了,又走小帐,看晨曦又昏昏欲睡,忙上前去拖着手说:“晨儿才见到诺哥哥,没说两句话,又要睡了么? ”
梁梧端着一碗汤进来,说:“大夫说只要晨小姐醒来,就要多多进补,这汤每天都做新的,只待晨小姐醒来喝。 ”
晨曦皱着眉说:“诺哥哥,晨儿困,只想睡,没力气,不想喝。 ”
以诺不说话,只走过去,把晨曦从床塌上抱起来,抱到软塌上,看着晨曦的眼睛说:“晨儿长高了,也长大了好些,只是太瘦了,这么瘦,恐及笄之年没有人要的—— ”
晨曦一只手拖着以诺的衣袖,低着头,软声问:“诺哥哥也不要晨儿么?”
以诺接过热汤,舀了一勺子,用嘴巴轻轻吹了吹,送到晨曦的嘴巴边,说:“晨儿养胖些,诺哥哥就要—— ”
晨曦一口喝下,一小会,就把大半碗汤都喝了下去,最后自己一只手接过碗,一口气全喝完,梁梧欢喜地接过碗出了小帐。
以诺看晨曦喝得急,嘴角还挂着汤水,心里好笑,伸过手去给晨曦擦去。手指在晨曦的唇边留恋了片刻,轻轻划了一下,叹息一声,伸手把晨曦揽进怀里,只觉得全世界都到了自己的怀里,胸口甜蜜得胀鼓鼓的。
许久,就又听到晨曦的呼吸声,晨曦在以诺宽大的怀里又睡去了,她的嘴角含着笑,像是进了一个美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