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王妃走后 ,以诺向梁梧问起晨曦是如何受箭的。
当他听到梁梧说起呼 韩长捷拿箭对住晨曦,问梁晨曦:你要命,还是要刘以诺?晨曦想都没有想,毅然掉转马头向他这边跑来,因而受了这一毒箭。
以诺脸色苍 白,心痛如绞,晨曦再一次为了自己连命都不顾惜,此刻他只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换取她的苦痛。
以诺再也不肯到大帐里歇息,梁梧只得在晨曦的小帐里再设一个软榻让以诺休息。以诺也不到软榻睡,只是又在晨曦的床前守了一天一夜,有时给晨曦喂药,有时只是痴痴地望着晨曦,一言不发。他自己也很配合,按时辰吃药。
第三日,晨曦扑闪着睫毛,第一次醒过来,一睁眼睛看见以诺,她疑惑了一阵,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叫了一声:“诺哥哥—— ”
以诺应了一声,叫一声:“晨儿—— ”
晨曦笑得更灿烂,又叫一声:“诺哥哥—— ”
以诺也笑了,又叫了一声:“晨儿—— ”
这样互相叫唤了六七声,两个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傻傻地笑了半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晨曦眼睛又矇眬起来,含糊地说:“晨儿很困。 ”
以诺抚抚她浓黑的发,柔声地说:“晨儿睡吧—— ”
晨曦倏地睁亮眼睛,不放心地说:“诺哥哥还在? ”
以诺忍着泪点头:“诺哥哥在,一定在—— ”
晨曦合上眼睛,这一次睡得很安稳,好像她一整年都没有睡觉一样,睡得安心、甜净、无忧无虑。像没有经过世事的婴儿,轻轻地呼吸,在梦中轻轻地笑,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攥着以诺的手。
这样,晨曦又昏睡了一天一夜,以诺趴在晨曦的床榻上一天一夜,手拉着手,维持一个姿势。
又过了一天,晨曦又醒来了,看见以诺还在她的床边。她也不说话,凝视良久,眼泪就一股一股地涌出来,以诺的眼泪也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梁梧不忍看,出了帐门,在帐门外自己呜呜地痛哭起来。亲兵们知道这几天以诺将军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帐,也知道因为以诺为晨曦吮血中了毒,看梁梧哭成这样,心都凉了,又不敢问,俱陪着梁梧痛哭起来。
这哭声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兵士都以为以诺将军遇不测,连守城门的兵士都痛哭起来。 这边匈奴探子收到消息,传到呼韩长捷的耳中,呼韩长捷跌坐下地,喃喃说:“晨曦——死了?”
探子说:“恐怕是他们的将军去世,听说他也中了毒。 ”刘以诺死了?刘以诺死了!呼韩长捷的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梁梧哭了半晌,抬头看亲兵都在哭,跳起来问道:“噫!你们哭什么? ”
大牛抬头说:“你哭什么,我们就哭什么! ”
梁梧大笑:“我哭,是因为高兴! ”
帐内的两个人哭了半晌,晨曦先笑起来,说:“诺哥哥,晨儿不是在做梦,是么? ”
以诺也笑:“晨儿,不是做梦,这世间哪里会有如此美的梦? ”
晨曦想抬起手臂,但是手臂怎么也抬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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