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往日性子一般道:“解语,水母妃为人一向直来直往。如此,自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语。”
“水母妃莫说见外话,您只管吩咐便是。”
“本宫想让凤鸾宫那位放点血,解语可愿助水母妃?”
花解语到没想,水贵妃言语到是如此直接。不过,如此到是让她喜欢。
她们目的一致,她怎会不助她。不过花解语自是不会让水贵妃知晓,只笑道:“母妃未免高看解语,解语只一位无权无势的公主,心有余而力……”
“明人面前莫说暗语。”
水贵妃轻一挥手,眼中厉色一闪而地,:“现下,满宫皆知七公主得圣宠隆恩,解语何必妄自菲薄。而且,如今凤鸾宫步步紧逼,若是东宫此时换位成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了那时,花解语又有何法子,保得了自身与月妃?”
花解语温润一笑,到对水贵妃在此时疾言不太在意,她随手摘了一朵花道:“水母妃误解解语之意……”
“嗯?”
“现下,解语所言无权无势乃自身实情,水母妃爱子之心,解语也知。只是,如今凤鸾宫中那位虽是可恨,可也不及稳固太子哥哥的东宫之位重要。”
花解语嗅了嗅随手所拆之花,道:“水母妃,现下不但解语无权无势,水母妃现下在解语眼中,也是无权无势之辈……”
“你这话何意。”
“水母妃也不觉奇怪?为何一直自诩正统儒家之称的宋宰辅宋尚,会突然占边三皇子之处?”
水贵妃拧眉,:“你是说?……”
“没错,太子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在朝中却没有什么实际势力,皇后党一向看中宋宰辅,加上家中的关系,拉拢后自然走了上风。”
水贵妃闻言不禁叹息:“只可惜,我出身卑微,不能为我儿……”
“贵妃这是什么话?出身不能改变,但谋事在人……太子翻身的机会,可不止是在朝堂上。”
水贵妃也是聪明人,闻言低头看了看花解语手中艳丽之色:“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太子他……”
“儿女情长与江山天下,哪个重要?即便太子心中有心慕人选,但毕竟太子是皇子,未来的帝王,不论他如何想,母妃也应为其选取太子妃了。”
说完,花解语递手中之花于水贵妃,而后再笑道:“至于,凤鸾宫之恨,若是水母妃有何吩咐,花解语自是应该鞍前马后,只……”
“只什么?”水贵妃盯着花解语紧问。
“只一条,现今,梁国正派使前来求亲,如果真是嫡公主嫁与梁国为后,自是会为凤鸾宫再添势力。因而,水母妃现今在不但要借势,想来还要阻势才好。”花解语淡笑道。
水贵妃眼神凌利,紧盯花解语道:“七公主到是一个妙人儿,想来水母妃以前到是小觑了公主。长公主如此伶俐之人,本宫自会助她寻门好亲。到是,现下太子正禁闭,想要寻门好亲,倒是有些困难……?”
“禁足只是暂时,水母妃放心,御花园百花齐放,想来花解语设宴赏花也是极好之事。”
“如此甚好。”水贵妃与花解语对视而笑。
花解语终是没与水贵妃提任何回报,正如水贵妃所言,此时助她自是等于助己。眼见,梁国一次次派了使臣,上国书欲娶花拢蕊,花解语自是不会让其如愿。
到不是现今羡慕花拢蕊和亲为后,只是不想助了后党之势。
花解语回到明光宫中,就开始筹备了宫中之宴。现下她既为公主,想要在宫中设宴邀请贵女前来游玩,自是可以。
只她向来低调,与京中贵女也过多交情,若是没个好的由头,到是让人生疑。
为此花解语又将主意又打到秦帝处,心中有了若干思量,这才准备小憩。
只没想刚想卧于榻上,就见万安又匆匆而至。
想来应是宋裴又书信带入宫了,如今算算日子,竟又快到秦国特有百花节之时。
去年此时花解语还在流浪在外,自由自在。而现下,却困于这精致的宫殿之中,满心满眼都是算计与权谋。突然间,也不知为何,花解语只觉自己大约真是惹了尘埃,再也回不了从前。
万安将照例恭敬将一小书盒递于花解语之手,也不知是何缘故,宋裴每次传信递银票,都喜欢漂亮的盒子的收纳。其实若是有心,自然极容易留下把柄于人。
掀开木盒,木香扑鼻。
此次宋裴应是用了名贵奇木雕制而成盒子吧。盒子里依旧在躺了一叠银票,大约为了便于花解语使用,银票竟不是一个银庄出品。如此,若是真到那日,有人查起,想来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拆了书信,里面亘古不变的宋氏插科打诨,虽是不在眼前,花解语却能透过信纸,清晰看到一个鲜活的宋裴,永远地浪荡不羁,桃眼闪烁。
可,真是如此吗?……
花解语虽对宋裴无任何男女情愫,只是友朋之谊,却让她为宋裴忧心不已。宋裴不会提,也在信中提到宋尚之事。只是告知她一些朝中异动,虽是字里行间全部都是在无聊之言,可是她就是生出一份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