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依然浅笑:“我就权当你是在称赞我了吧。”
“果然哪,现在都喜怒不形于色了,你怕是最像父皇的女儿,心思重。”
“四姐,话,可不能乱说。”
“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我现在还怕什么?怕什么?”四公主忽然浅笑,起身来到门边:“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我只为我自己。”
四公主蓦然回身,逆光轮廓不清:“帮我绊倒长公主,就说帮你自己!”
“长公主可不是轻易能动的,但至于那陷害你丫鬟的人么……”花解语拉长语调,在四公主迫切来到她面前时,这才缓缓开口:“下令的主子,动手的是奴才,主子动不得,但奴才总是能惩罚的。”
“你知道是谁?”
“你都已经晓得主子心里先什么了,难道还差个奴才么?”
“那我如何找到证据?”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晚些就给你送来。”
花解语拢了拢衣袖起身,缓步来到门口时蓦然驻足,在四公主以为她要说什么时,花解语露齿一笑:“四姐这里的茶真好吃。”
“那日后,常来。”
“会的。”
刑部侍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奈何双方各执一词,到最后,因为案件没有查清,皇帝无奈只要先将太子软禁起来。
这一举,满朝皆惊,可见皇上的真的动了怒。
而皇后等,听闻皇上下令后,得意三天不止。
只要将太子拉下台,三皇子登基有望,她这皇后的位置才会变成太后,千秋万代。
已是在春季,正是蜂蝶闻香而游,百花怒放之时。
太子到底因章程之事殴了气,于是着急上火之余,终是病倒。
太子虽是有些迂腐,且过于急功近利,不过此时到底同处一船之上。于是,花解语在得知太子殿下病重之时,还是去了东宫探望。
秦国东宫未设于宫外,而位于秦宫之东北处。花解语欲探望太子之疾,自是寻了一个恰当时机,一路并无人撞见。
花解语行到东宫内殿之时,遇到了衣不解带,正悉心照看儿子的水贵妃。
此次,太子被诬之事,自然让水贵妃恼火不已。
水贵妃横行秦国后宫二十余年,自觉斗得了皇后,压地过众妃,对秦帝更是有着不一般情份。
否则怎会为儿子争得储君之位。
只是现下后党动作日异频繁,步步惊逼,而一向中立,自诩儒学正统的宰辅宋尚,竟突然站边于后党,诸敌环伺,而她母子二人竟如虎狼嘴边之食,如此她又怎可以再退一步。思及此,水贵妃在听到花解语来此的探病之报后,自是心下有了一番思量。
花解语被东宫宫侍引入太子内殿之时,太子正卧于床榻,面色腊黄,唇色苍白,眼下更有青黑之色,而额间绑着锦棉织带,织带上还镶了一颗耀眼而硕大的红宝石,在这样映衬之下,到是给他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憔悴之色。
水贵妃的妆容打扮自然了比往日素淡不少。此时,正举着银勺喂食太子汤药。
花解语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水母妃万安。”
“行了。”花解语半礼还未成,一旁宫侍就连忙掺起了花解语,水贵妃放下汤药道:“你这孩子,来哥哥此处,怎会如此见外。”
“礼不可废。”花解语到也不娇情,就了宫侍之手起了身。跟着来到太子床榻之前,面上竟是忧心之色,道:“太子,可觉好点?”
“嗯,本宫已觉好了许多。”
太子被禁之后,东宫日渐冷清之色,心下自是凄凉。眼见,现下这个算是得宠的皇妹,愿意前来看往自己,心中自是感慨。正欲再说些什么,只没想,水贵妃到是为他压了压被角道:“皇儿,你才喝了汤药,不如先歇会儿,剩下之事交予母妃处置就好。”
说完,也不等太子回话。又回首,看向花解语道:“想来,解语向来少往东宫之中,不若随水母妃前去游玩一番?”
“有劳水母妃。”
……
东宫陈设虽不如后宫宠妃之殿。只是,到底占地颇多。在宫中设有独立赏景花园景致,犹如建在秦宫之内的一座府邸。
此时花解语随着水贵妃行于东宫一处花园中,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园内自是花香沁人。
花解语默默打量着东宫花园景致,面上满是对春光园景的欣赏之色。只是心下却早在计算着水贵妃接下所言之事。
此次水贵妃如此迫不及待将她在带出,甚至不顾礼节的打断太子之言,如此看来所言之事,必是十万分的紧迫。而当下,对东宫一派紧迫之事,只得如此几件。细细一思,花解语自是心下有底了。
于是,花解语自是摆出赏园观景之态,只等水贵妃自行提及之此事。如此她也好掌握了先机。果然——
不过,勘勘逛了小半花园,一刻钟左右。水贵妃就再也无法沉默,遂如她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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