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有伤写不了字也没什么。”覃炀想了想,“以后在覃府没这些顾忌,你不说,没人猜得出你心里想什么。”
温婉蓉轻点下头。
覃炀看她傻里傻气的样子想笑:“你就叫我名字,别将军将军的,搞得老子还在军营一样,另外再有人欺负你,报我名字,知道吗?”
温婉蓉听话点点头:“好。”
顿了顿,她小心翼翼叫了声:“覃炀。”
“说。”
“我今天料子没定,回去老太太问起来怎么说?会不会怪我?”
覃炀想半天,也没想出主意:“不会怪你,不过问肯定要问,祖母不喜欢撒谎,照实说反而没事。”
温婉蓉哦一声,说知道了,又想到覃炀怕热,她还要出来一趟:“下次我自己出来就好,你不用陪。”
“下次再说下次的话。”覃炀摆摆手,热得没心情,话题就此打住。
大概从来没和他平心静气说过话。
温婉蓉觉得正常时,覃炀也没那么讨厌,就是性子张扬些。
不过覃家少主应该打小没吃过苦吧。
她一边想,一边拿起团扇,给他扇风,问舒服点没。
覃炀嗯了声,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他一脱衣服,把温婉蓉吓到了。
“覃,覃炀,你要做什么?”她警惕看着他。
“老子热。”覃炀大喇喇一躺,长手长腿舒展开,叫温婉蓉用力扇风。
他喜欢闻团扇带进风里的木香味。
回府后,老太太果然问起料子的事,温婉蓉据实已报。
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叫她以后注意,再遇到此类事情回来说,布庄也不用去了,过两天请掌柜带样布来选。
然后她出来,覃炀接着进去。
虽然不大听得清说什么,但温婉蓉站在门口,听出老太太明显在训人。
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覃炀帮她出头,结果所有错归他背。
正打算进去解释两句,突然被人拉住胳膊。
她转头,是玳瑁:“温姑娘,你现在千万别进去,进去就是火上浇油。”
温婉蓉怕她误会,解释道:“事情与覃炀无关,不该他一人挨训。”
玳瑁笑笑,重话轻说:“姑娘,你要真为二爷好,听奴婢一句劝,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别麻烦二爷,二爷眼里容不得沙,凡事都要讲个结果,结果就是别人没事,引火烧到自己头上。”
温婉蓉知道玳瑁在怪她,话里带刺,却无话反驳,闷闷叹口气,站在门廊下,做好当出气筒的准备,等覃炀出来。
玳瑁见她不走,心里气不过:“姑娘,你回屋去吧,这边有奴婢伺候二爷。”
温婉蓉隐约猜到她的心思,犹豫一下,点点头离开。
接下来日子,老太太为行宫宴请,特意请了宫里姑姑来教温婉蓉礼仪、穿戴、说话,每天排得满满当当。
覃炀见没他什么事,几乎天天出去,有时回有时不回,神龙见尾不见首。
一晃已过立秋,离处暑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加上下过几场大雨,天气一下凉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