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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好冷。
初春的河水冻到了骨头里,像被针扎一样。好在河水不深,也不急,明未扑腾几下到了岸边。他浑身抖得厉害,上下牙齿在打架。抬头看周围,黑鸟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只乌鸫抢走了我的手机!
明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赶紧跑回家冲了个澡,钻进被子里,身体还是止不住发抖。他吭吭猛咳几声,又加了一床被子,并没觉得暖和多少。
感冒又要加重了,说不定还会发烧。
明未有些丧气。老张说他年轻气盛,还真是如此。
那只该死的鸟,为什么要抢走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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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消失了。他看向阳台外的黄角树,安静得像一幅画。
出门路过黄角树的时候,小雨在树下懒懒地趴着。
“昨晚你是故意要带我去那座石拱桥的吗?”
明未苦笑道。不过他的脑海真的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小雨会不会和乌鸫是一伙的,因为他们都是黑色——后来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幼稚,一瞬而过。
“你是不是看到,那桥上有个人影?”
小雨没理他,它伸了个懒腰,轻轻一跃,跳到了树上,惊起一群飞鸟。
明未抬头看着那群鸟远去。
鸟儿明明都这么胆小,一有点动静就被吓跑了。而他却被一只小小的乌鸫搞得疑神疑鬼。
不管乌鸫是不是有主子,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却斗不过一只鸟,也太可笑了。
小雨冲他打了个呵欠,又在枝干上趴下来,把后背朝着他,像是对胆小鬼的蔑视。
明未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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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也不再有被黑影注视的错觉。只是喉咙很痛,感冒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他重新在脑子里梳理之前发生的事。
这两天,那只乌鸫一直跟着他,让他时时刻刻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惹来了这只乌鸫的监视?
这一切,好像是从去了图书馆那天就开始的。那天,他——
明未略一思索,便想到了答案——他用手机拍了方荣的稿子!
乌鸫一直在跟踪他,会不会就因为他的手机里有书稿的照片?
明未以重感冒为由提前下班,去了趟图书馆。
三楼《醉汀集》里的稿子不见了。
明未翻遍了每一册书,也没找到半页书稿。
他下楼问管理员,老婆婆不耐烦地翻了翻桌上的厚簿子,“这周没有人借过它!第二十七册都没还回来哪!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是谁拿走了书稿?
那只鸟不可能用爪子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更别提里面的纸张。只可能是知道书稿的人进了图书馆,把书稿拿走了。
知道书稿存在的人,除了他和方荣,还有顾山晴。
他忙打电话给顾山晴,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找顾山晴?你是谁?”声音听起来像是崔玟凯。
“我是明未。能叫她接一下电话吗?”
“又是你?她现在正忙。你有什么事,跟我讲。”
“你能帮我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去过分校的图书馆。”
“图书馆?她这些天都跟我在一起,怎么会去图书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你想不想知道,她每天跟我在做什么吗?”
明未不敢过问,匆忙挂了电话。
这么说,不是顾山晴。
还有另一个人。
除了他,顾山晴和方荣,还有另一个人知道书稿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人的话,他会不会,也参与了书稿的创作?
明未想起了文稿上字迹和写法的细微差异。
其实并不是因为方荣精神分裂了,而是还有另一个人,在跟方荣一起写稿子。
一个木在右上角,一个木在右下角,其实是为了区分不同的作者?
是了,这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为什么方荣不把所有的书稿夹在一本书里,而是放在图书馆不同的书册里。
因为有两个人在写作!
《醉汀集》对他俩来说,就像是索引。
明未想起了昨晚出现在石拱桥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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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未匆匆来到方荣家,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老方已经开始了搬家的最后一步工作。
“方叔,方荣最近有下床吗?”
“下床?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过!”老方正满头大汗地搬一个大箱子,压得他腿都弯了,搬了两步不得不放到地上。他一脸沮丧地踹了一脚这箱子,“什么破玩意儿!”
老方就穿了一件衬衫,衣服皱皱巴巴,牛仔裤上泥迹斑斑,显然有一阵没换了。明未心头一酸,帮老方一起把这个箱子抬到楼下的小卡车上,车的货斗里已经堆了几个布袋和箱子。老方说这是他自己的货车。
不好。明未想起一件事,连忙回到方荣屋里。方荣还躺在床上。桌子和书柜空空如也。
“方荣的书呢?”明未问老方道。
“早装箱了呀,他都这样了,还能看什么书?”
“装哪个箱子了?”明未急道。
“这么多箱子,早忘啦!你到底要做什么?”老方没好气道。
“除了上次那本,他还借了同学一本书。”明未去看客厅的纸箱,有几个已经封上了胶条,有几个没封的里面是些瓶瓶罐罐。
这可怎么找?
他念头一动,依次抬了抬封着的箱子。太轻了,装书的箱子应该是很重的。他想起刚刚帮忙搬下去的大箱子,又下到楼底。
老方已经没劲儿询问了,他随手递给明未一把剪刀,用来拆胶带。
打开纸箱,里面果然全是方荣的教辅书。他找到那本《立体几何的精髓》,松了口气——三页书稿还在里面。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声猫叫。
小雨正站在黄角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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