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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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是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她总觉得自己以前和顾清晏的关系，既不是传言里的那样，也不是顾清晏说得那样。但事实是什么，她不记得了。

    哪怕顾清晏一手好厨艺，对她也很好，但她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可能是她太矫情了，她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顾清晏一定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好，但是，我现在这样，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你确定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吗？”

    顾清晏沉默一会儿，慢慢说道，“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有什么区别？你只是忘记了以前，又不是投了胎，转了世。从一开始，你就一直是你，有什么好计较的。”顿了顿，“媳妇儿，我们都过了矫情的年纪，这样过着不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这样，不是你想要的吗？”

    棠挽一直觉得自己的年纪不大，她现在看上去和十七八的年纪差不多，但她具体多大，她不知道，她在地低下睡了多少年，她也不知道。从醒来的那一刻，她是记不清任何事的。但是，她确实知道，自己真的很老了。

    也许，不是记不清了，而是太老了，老到忘记了。

    “我想知道，我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没死。”你从来就没有死过，只不过是睡了睡得太久了，“你从来都没有死过。”

    “那，为什么我会在棺材里，会埋在地下？”

    “听说，有一种药叫‘纸醉金迷’，和‘醉生梦死’只有一种药材是不一样的。前者是药，后者是酒。‘醉生梦死’会让人醉了之后，忘记想忘的，而‘纸醉金迷’则会让人在生命中，永远都醒不来。”

    ‘纸醉金迷’是禁药，顾清晏一直以为这种药只存在在传言中，却没想到，是真的。

    “是你给我的？”

    顾清晏摇头，“不是我，是国师。”

    国师，在顾清晏记忆里，是个道骨仙风的老者，精神矍铄。顾清晏不知道，这药国师是从哪里弄来的，也不知道国师说了什么，让她心甘情愿喝下这明明知道是毒的药。只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国师？”

    “就是你师父，你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徒弟。”

    好复杂啊，棠挽想。

    “那为什么我会入宫？”

    “因为”顾清晏看着棠挽一副好奇的样子，慢慢说出棠挽没想到的话，“你想夺我的皇权，而我，想要兵权。”所以说，从古至今，所有来刻画他们爱情的传言，都是假的。

    他当初不爱她，而她也不爱他，彼此都是有企图的。所谓的嫁妆与聘礼，都是假的。那是一场权力掩盖下的阴谋算计。但是，相爱相杀，最后只剩下她与他。

    “所以，我们是敌对的关系？”

    顾清晏摇头，“可是，我们后来都是真心的。”只是，太晚了。晚到已经无力回天，他亡了国，成了昏君。她沉睡地下，成了被后世刻画的妖妃。

    其实，最初的他们，都是心怀天下，想的是黎民百姓。但是，太年轻，太自以为是，分不清好坏，分不清是非。只做了别人的棋子，一生空负。

    “可是，我都不记得了，你，你也忘了吧？”

    顾清晏摇摇头，“我不能忘，我若是不记得了，就没有人记得我，我帮你记着。”

    “这不公平。”

    可是，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公平。

    “没关系。你还是要回去吗？”

    棠挽还是点了点头，“对不起。”

    顾清晏看着她的眼睛，“那我可以重新追你一次吗？媳妇儿，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我不想一个人。”

    “好，你先送我回去吧，我们来日方长。”

    开门，门外坐着一只猫，“大白？”

    “喵呜喵呜”你去哪里了，小爷找了你一晚上，然后看到棠挽身后的顾清晏，瞬间就走到棠挽身边，“喵呜喵呜”这是坏人啊，相信小爷，他会宰了你的。

    顾清晏一直盯着大白，看得大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躲在棠挽随便瑟瑟发抖，“这猫，怎么还跟着你？”

    棠挽抱起猫，摸了摸，“你认识大白？”

    顾清晏哼哼了一句，给棠挽一直傲娇的感觉，“怎么还是叫这个蠢名字？”

    “我起的，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很好听。”简直是秒怂的代表。忘记了，这个蠢名字是媳妇儿自己起的，好伤心，又出错了，顾清晏在心里念叨。

    不小心对上大白猫眼里幸灾乐祸地表情，“媳妇儿，这种流浪猫通常不干净，你还是别抱了。”

    “是吗？我觉得大白看上去很干净啊。”

    “喵呜”瞎说，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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