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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到脸上,丁凡才从沉睡中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像沉睡了一个世纪。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他立刻像是触电一般坐了起来,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才放松了下来。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感觉左脸上像是注了水一样沉重,此时舍友们都去上班了,整个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简单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换上衣服,正准备出去吃早餐,手机响了起来。
丁凡看到是家里的手机号,愣了一下,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接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是弟弟丁明的声音,刚喊了一声哥,就哇的一声哭了,然后泣不成声。旁边的一个本家亲戚接过电话,他告诉丁凡,昨天晚上丁凡的母亲被高利贷讨债的人给打伤了,现在躺在医院人事不省,赶紧回去拿个主意。
丁凡脑袋嗡的一下立刻感觉两腿发软,他用手扶住床栏杆顺势瘫坐在了床上。手机听筒中继续传出亲戚的声音,昨天晚上讨债的人找上门要把家里的牛牵走抵债,母亲试图阻止,慌乱中被讨债的人用铁锹打中了头部,当场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抢救中,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各项费用和押金一共交了五千多,都是亲戚们凑的,接下来的手术还需要钱,赶紧回来拿主意吧。
挂上电话后,丁凡瘫在下铺的床上,仿佛是被抽去了骨架一样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绝望地看着床板,刚收到的消息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一点都不知道家里借了高利贷,几个月前打电话的时候,母亲还说给父亲看病欠下的所有钱都还清了,怎么突然又有了讨债的?是什么人这么穷凶极恶对一个妇女下此毒手?想到还在抢救中的母亲,丁凡心急如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么着,现在马上回家。他挣扎着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背起行李包急匆匆地离开了出租屋。
丁凡打了一辆摩的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售票员告诉他,最近的一趟车马上开始检票,但是只有站票了,丁凡二话不说,赶紧付了钱,然后一把抓起递过来的车票和零钱飞一般地朝着候车室跑去,此时刚好赶上这趟车开始检票,丁凡立刻排到队尾汇入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丁凡一上车就被拥挤的人群推到厕所旁边的角落里动弹不得,车厢里男人的争吵声、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声和乘警的咒骂声掺杂在一起,这让的神情焦虑的旅客们更加焦躁不安。一直到车开动以后,整个车厢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丁凡掏出手机,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一次是丁明接的电话,他告诉丁凡母亲的情况现在稳定了下来,暂时还在昏迷中,医生说有轻度的颅内出血,还需要密切观察。icu病房一天的费用需要将近一千多块钱,如果需要做手术,费用更是个天文数字。
母亲是为了把欠亲戚们的钱先还上才去借的高利贷,母亲虽然柔弱但是个性倔强,欠了亲戚们的钱一直还不上心里很过意不去,年初托人向县城里的一个姓张的老板借了两万,当初说好的是三分利,合约上边写的也是三分利,但是并没有写明利息需要月结,祸根自此埋下。昨天傍晚那张老板气势汹汹地来到家里,他告诉母亲欠款金额连本带息一共是7万多,需要先还一部分款。母亲吓得大惊失色,她根本不会想到利息有这么高,张老板说每个月的利息如果不及时结算就会并入到下月的本金,利率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三分,利滚利两万变七万很正常的,还说这是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这姓张的摆明了是故意挖坑,母亲自然不会承认,于是张老板不动声色地打了个电话,很快三个马仔开着一辆改装过的皮卡来到家门口,三人下车后闯入院子里直奔牛圈,把两头黄牛牵出来,准备把牛赶上车,母亲正欲跑过去阻止,张老板立刻挡在她前面,母亲随手给了他一巴掌,张老板顿时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铁锹挥起来重重地打在母亲的后脑勺上,母亲叫了一声就倒下了。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们陆续地来到门口,张老板见大事不妙,赶紧挥了挥手示意三个马仔开车,飞一般地仓皇而逃。有人认出那车是专门用来载牲畜到屠宰场的,很明显这都是计划好的。邻居们赶紧帮忙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同时也报了警,听说张老板今天一大早被派出所传唤,只做了笔录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当丁凡从弟弟的口中得知那位张老板名叫张成虎,他立刻就知道是谁了。在丁凡读初中的时候,张成虎就已经是整个县城里出了名的小混混。这人从小好勇斗狠心狠手辣,读书时一次打群架打死了人,据说他拿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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